“社团?什么社团?”“散打社。”方煜听完,顿时乐了:“你还会散打啊,难怪上次找你,你一个人就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缺心眼。”他又说,“不过当时那种情况,你就算会散打也没什么用,毕竟你也不能把邬启朔打一顿。”“我是那种人吗?”杜从容‘啧’了一声,没说她已经把邬启朔打了一顿的事情,“所以你到底来不来?”“你都亲自来找了,我能不来吗?”方煜倒也干脆。杜从容拿出申请表递给他,在方煜低头签字的时候,她往b班教室扫了一眼,就很随意的一眼,没包含任何想法,没想到就是这随意的一眼,叫她和邬启朔对上了视线。目光相碰,杜从容坦坦荡荡,不躲不避,反而是邬启朔,像是不想见到她一样,先一步偏过头,错开了目光。杜从容心里没什么波澜,之前她就已经跟对方说过了,既然他家人不管他,那么她就会替他们管。不过现在她是来找方煜的,邬启朔又没有主动挑事,她自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地把人打一顿。“好了。”方煜把签好的表还给她。收回目光的杜从容,对他说:“你如果还有什么朋友,也可以帮我问问,能拉来一个是一个。”“……”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像搞传销的?方煜说:“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杜从容收好申请表,挑眉反问:“你说呢?”目送oga离开后,方煜转身进了教室。经过邬启朔座位,邬启朔已经醒了,一手撑着侧脸,半阖着眼睛摆弄手机。方煜特别注意了一下,这次没碰到他桌子了,但在他要走过去时,一直没说话的邬启朔突然开口:“喂。”方煜脚步顿停了一下。他?可惜他不是邬启朔肚子里的蛔虫,注定猜不透对方的想法。下午自由活动时间一到,杜从容就从座位上站起来,并没有去看身后的宣听云,感觉到对方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直接离开了教室。离开了教室的杜从容,没有第一时间去艺术楼,而是在外面待了半个小时,才不紧不慢地走了回去。不出所料,等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宣听云已经在里面好端端地坐着了。听着身后从远及近的脚步声,宣听云低着头,按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收紧。oga淡淡的声音从头顶洒下:“这是想好要和我说了?”宣听云沉默了片刻,很低地“嗯”了一声。杜从容点了点头,从旁边拖了把椅子过来,跟他面对面坐下了:“那就说吧,我在认真听。”来的路上,要说的话就已经在心里酝酿过无数遍,现在只需要简单地张口说出来就行,宣听云是这么想的。但是在开口的瞬间,他却抬头对上了杜从容的视线,顿时,那些话尽数淤堵在了喉咙里,愣是一句都说不出来。跟以前的每一次一样,他又一次被那种不可抑制的、如堕冰窖般的情绪所控制住,而这一次,他还是选择了逃避。“……抱歉,我可能做不到。”杜从容直接气笑了,合着她等了这么久,都白等了是吧?眼见着宣听云站起来就想离开,杜从容站起身,先他一步,挡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