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乘春勉强有了力气,红绸也人性化地松开了。他双掌抵于齐云霄胸前,旋身想走,手腕被牢牢捉住。“不是说三十种都需一一展现?”祝乘春摇摇头,半是告饶地服软着:“不、不行了,本君、本君那是……骗你的……”避开齐云霄探究的眼神,他心虚低头:“不用那么多……唔,真的,真的不用那么多种……”“不信……云霄儿去门边瞧一眼就……”他原希冀着,齐云霄能听进去他的话,最好就这样松开他,让他喘口气。齐云霄却抱他坐进自己怀里,哄小孩儿般轻挼,自肩颈到后腰,一点点揉开后背经络里的郁结灵力。祝乘春努力睁大一双湿漉漉的狐狸眼,讨好地啄吻着剑修锋利的下颌线。却不料下一刻,齐云霄一把将他抄抱而起,朝门边走去:“好,听你的,去看一眼。”祝乘春大惊,双手用力拍打他的脊背,双腿乱蹬:“不……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你放……放本君下来!”齐云霄步伐稳如泰山,到了门边一看,殿门的金锁果真消失了,他干脆踢开房门,就这样抱着人往外行去。书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能动的廊柱莲花纹更为形象。既然乘春想要见识一番,他满足了就是。这样一幅幅地看去、习去,又废了整整一日,情咒枝桠化为瑟瑟发抖的桃花纹盘踞胸口,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情咒都不会出来兴风作浪了。背上隐隐刺痛,大概是被祝乘春挠破了。己身修为再度攀升,丹田之中的小树苗又长高了些,泛着青色柔光,那些枝叶顺着他的经脉生长,取代了原先的情丝。手腕一翻,一根青翠嫩枝从中探出,呵护珍宝般轻之柔之蹭着祝乘春的脸颊。淡青色领域缓缓浮现身周,已成雏形。祝乘春被重新抱回茜帐内,情咒去如抽丝,四肢绵软无力。他有气无力地哼了声:“进境了?”齐云霄认真点头,眼神黏死在那人身上,温柔深沉:“嗯。”祝乘春瞪他一眼,又开始乱挣:“进境了,还赖在本君身上不走?”心口热意翻涌,齐云霄沉默地压着祝乘春亲了又亲,十指紧扣,他将脸埋在那人颈窝,清晰地感受到那人脉搏热切的鼓动。从今往后,这个人就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什么以前的种种“道侣”,什么旧识之友孟伏阳,都毫无关系了。祝乘春是他的道侣,以后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祝乘春推不开他,索性不动了,任齐云霄像只黏人的灵兽趴在他身上。没了情咒威胁又开始浪,手指挠那人下颌:“云霄儿,你好凶。”齐云霄眼中闪烁暗光,咬他的手指:“哪里凶?”“本君都那么求你了,你非但不停,反变本加厉……”齐云霄并不觉不对,他只是在帮那人压制情咒而已,修炼的时间久一些,以后情咒发作的时刻便能延长些,这是好事啊。理直气壮地握紧那人足踝压向两边,鼓噪再起,祝乘春大骇,想逃已被死死钉住,他半推半就地“反抗”了一会儿,便顺从着继续修炼巩固境界了。进境渡春生一名所隐含着的私心,祝乘春又怎会听不出来。修长的手指拂过灵剑,渡春生感知到这位是与主人链接亲密的道侣,又乃合欢宗传承人,寒光尽敛,血槽遍开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