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他惨叫出声。
萧沉有的是办法让他哭、让他叫,洛斯年很快软了下来,双脚在床单上不住乱蹬,哭喊着求饶。
可来不及了,萧沉已然丧失理智。
洛斯年再也承受不住,偏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洛斯年哭了很长时间,直到无法忍受,昏死过去。
第7章动心
第二天醒来,洛斯年以为自己废掉了。
下半身毫无知觉,等有了感觉,就是让他呼吸发颤的疼痛。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不是乱葬岗,或是惩戒厅。
萧沉并没有真的惩罚他。
洛斯年很意外。
上午的时候,医生来过一次,给他挂了水。
中午管家过来喂饭,都是好消化的餐食。
不止餐点的种类不同,例汤也不一样,里面还飘着枸杞和参须。
莫名其妙的,他的生活似乎好了起来。
洛斯年只觉得不安。
萧沉不会对他这么好的。
可接连几天,他都没有再见到萧沉。
反倒是几天的好日子一过,洛斯年的意志就轻易沦陷了。
如果说去萧沉房间的那一晚,他有种自毁的冲动,好像死在那一晚也没关系,现在他就有些舍不得死了。
以至于,一想到不知何时要和萧沉见面,他就紧张得无以复加。
但萧沉始终没有出现。
也许是营养变丰富的饭菜,也许是心情好转,洛斯年渐渐恢复元气,开始和院子里的人聊天。
那些奴仆起初对他避之不及。
“你是伶奴,我们不能跟你讲话的。”
洛斯年哦了一声,趴在窗口,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们干活。
倒不逼他们,只是满眼落寞,看着可怜。
有人没忍住,掏了块糖过去。
一放就走,绝没有和伶奴沟通。
也就是看着洛斯年满脸笑容的样子,跟同伴们一起笑笑。
时间久了,铁打的人也有松口的时候。
何况萧沉并不常常在院子里,管束没那么严格。
他们三三两两也会悄悄聊上几句。
洛斯年知道了很多从来没了解过的事情。
比如,整个大院是园林建筑,但外面完全不同。
就连“伶奴“这样的存在,外面也是没有的。
“年年,你……你很特别。”他们这样说。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说话时,他们眼神有些闪烁。
洛斯年嚼着糖块,看不懂他们的闪躲,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