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远。”
萧沉开口,嗓音并不高,也没有任何过激的情绪。
可这一瞬,就连躲在被窝里的洛斯年都跟着心头发颤,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
“先生,对不起,我。。。。。”
萧沉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那人重重地磕了个头,脚步声渐远,房间里安静下来。
走了?
洛斯年有点发懵,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到被子冷不丁掀开,他整个人完全暴露在萧沉目光里。
萧沉垂着眼皮,淡声发问:“听见什么了?”。
灯光从身后斜照过来,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洛斯年脸色惨白。
皮带再一次来到了手腕,比上一回捆得更紧,几乎要将他腕骨流动的血液挤出来。
洛斯年却不敢再叫,只有眼泪在往下掉。
他喃喃地抽泣:“我不是故意的,萧先生,您原谅我吧,年年再也不敢了。。。。。。”
萧沉随手一勒,皮带捆到床头。
洛斯年是顾家从小培养的伶奴,肌肤骨骼都是精心保养,在萧沉这里,短短几天就已经一身是伤,这样粗暴的动作,手腕立刻渗出鲜血。
但还没完。
萧沉忽然间多了许多耐心,拿着细细的绳子,一道一道地将他双腿绑起来。
红绳之间溢出雪白皮肉,可这份艳丽是有代价的,洛斯年很快血液不通,他不想反抗,可实在难受得无法忍耐,徒劳地挣扎起来。
“好痛。。。。。。。”洛斯年用尽毕生所学,仰起双眼,含着泪地求饶,“萧先生,您疼疼我,疼疼年年吧。。。。。。”
这一招当然没用。
萧沉仅仅是停顿了半秒,眼底浮现出更深的厌恶,而后发狠地开始了。
洛斯年疼得直冒冷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再也无法克制,闷声哭了起来。
看着萧沉冰冷的眼神,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今晚。
他一边哭,一边努力放松身体,尽力为自己创造更多适应的空间。
他不想死。
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想死。
他要活着。
可是萧沉的目光如同在看死物。
尽管没有任何言语,但洛斯年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地感觉到杀气。
萧沉真的想杀他。
窗户开了一道缝,天色阴沉沉的,压住满院春色。
洛斯年精神恍惚间,感到后颈热度,像是又要发烧了。
第5章意外棋局
清晨,院里的仆役才刚起来打扫,就听见门口一道嚣张的嗓音喊:“萧沉,萧沉人呢?”
萧沉喜静,他的院子规矩很多,从来没人敢这么大声嚷嚷,一时间众人大惊,通通看向门口。
朝阳中,顾越踩着双马靴,腋下夹着个棋盘,大大咧咧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