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祥麟,这个名字或许很陌生,但他的母亲秦良玉,可是鼎鼎大名,是几千年历史上少有的女将,更是在宋明理学大兴后,还能在沙场建功、得封军侯、唯一名列史书的奇女子,崇祯作诗不多,其他都是在骂人,但有四首都在夸她,而其子马祥麟,勇武绝伦,白马白甲,有小马超、活子龙之称,更兼忠勇,死守襄阳之际,去信亲母言自与城共存亡,其母回言真吾儿也!
襄阳城破后,马祥麟力战身死,彼时大衍太祖称其忠勇,不可轻辱,将其厚葬,民间亦多有供奉。
“这算什么?忠臣良将之后?搞得我跟反派一样!”
刘毅暗里吐槽一句,心下却清楚,这马至安虽是忠良之后,行事却未必忠厚,且不说以蛊虫操纵富商官员,单是那场大火他死上千百次都不足以赎罪。
“怀安,沈大人信上说要你留在我身边听用,他与陛下上奏了吗?”
“这……”
怀安微愣,却是不知如何答话,刘毅摇头莞尔,摆手道:
“逗你的!陛下已下密旨,由我暂代指挥使,察查逆贼,你来的正好,就由你统领京中剩余的兄弟,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办,越快越好,且附耳过来。”
怀安依言走近,待刘毅低语几句后,唱了声诺,径自出了门。
“马至安,紫墨玉蟾,玉叟翁,其间又有什么故事呢……不会是收了逆徒这种老套路吧?”
“伯爷!”
正猜测之际,郑采荷却是出现在正堂外,刘毅暗道奇怪,郑采荷虽跟在他身边,做了门客,却不住在府上,一般晚上无事都会去泥儿胡同的李家住下,今日吃酒晚了些,却也先行回了住处。
“采荷姑娘,可是有要事?”
“正是!”
郑采荷颔首,环视一周,看向了后堂,刘毅摆了摆手,棠溪姐妹从后边走出,
“不是外人,姑娘请说。”
“俺师父来了!”
“什么?”
刘毅微愣,将伯府感知一边,却是不见一丝异样,郑采荷摇了摇头,沉声
;道:
“师父非是亲身前来,而是与俺梦中相见。”
“什么?!”
梦中相见,这种事怎么听都觉得荒谬,但刘毅明白,在这方天地,此事真的会发生,当下请郑采荷坐下,又勒令董成将正堂戒严,不许一人擅进。
“姑娘请讲!”
“此事还要从酒宴结束后说起,”
郑采荷眸光轻动,俏脸上露出些许严肃,
“今日俺虽饮了酒水,却也无甚大碍,回去后照例练了遍枪法,又静心打坐,那知恍惚之间竟听到阵阵笛声,俺心下好奇,本欲起身察看,谁知浑身酸软,就此昏睡过去。
醒来发觉自己竟回到了学艺之地,俺高呼恩师,恩师果然出现,她老人家告诉俺,说师伯之徒造孽人间,勿要将其收伏。
俺问是哪位师伯,恩师说正是玉叟翁师伯。”
“果然是了!”
刘毅拍案而起,将怀安带来的消息如数说出,郑采荷听罢又是惊诧,又是叹息,
“不想这位马师兄还是忠良之后,可惜了!伯爷,恩师授下紫墨玉蟾的破解之法,只是俺听不明白,这就急忙来告。”
“恩师不曾详解?那请姑娘说来,我等共同参详。”
“嗯,解法便是……”
“快来人呐!有贼人闯进来了!”
忽得,一声尖叫打断了郑采荷,刘毅霍然起身,刚要出去,又察觉到什么,又是坐了下来,示意郑采荷稍候,开口唤了董成进来,
“说罢,怎么回事?”
“爷,您还是自己瞧瞧去吧。”
见董成神色躲闪,刘毅刀眉微紧,心下计较一番后,让董成退下,自己带着棠溪姐妹与郑采荷出了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