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连放开花:“可疑?”
“我怀疑是曹渡宇的人。”,顿了顿,梁彩文继续道,“我看他们好像是要闹事,魏总要不要暂时搬走,我那里很安全。”
魏西连没回答,而是问:“申连堂那边怎么样?”
梁彩文很小幅度地摇头:“他不再见我们的人了。”
最后抚摸了一下娇嫩得腻手的花瓣,魏西连笑:“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操控着轮椅向屋内走:“留下来吃饭吧。”
梁彩文跟在魏西连身后,闻言挑眉,现在九点多,吃的是哪顿饭?
魏西连大概是早上从医院出来走的匆忙,并没吃饱,叫人从外面买了粥回来支了张桌子。
在餐桌上,他继续对梁彩文交代:“不用再联系申连堂了,让他自己来找我们。”
梁彩文两手放在膝盖上,仔细聆听着魏西连的“教诲”。
“我那个好大哥不是对我很热心吧,向他松松口,就说陆港那里可以交给他,但是我看不惯申连堂,他要管就得交投名状。”
这件事想来是不太道德的,但是梁彩文从不要求魏西连在这些事情上有道德,故而直接点头应下了:“好。”
魏西连扔下勺子,觉得这粥大概是凉了的缘故,有一点腥:“顺便把申连堂平时消遣的地方告诉我,我近来无事,也去消磨消磨时间。”
魏西连朝梁彩文意态悠然地一笑,梁彩文明白他的意思,又应了一声“好”,然后犹豫着,他又提起门外那些可疑的人:“魏总,为了安全考虑,还是到我那里去吧。”
直起身来向后退了一个瓷砖的距离,魏西连招手命人将桌子上的东西清理掉,然后转到梁彩文身侧,他一拍对方肩膀:“我还怕他么?”
在这一场“阴谋”中,魏西连、魏明磊以及申连堂的动作都很快。魏明磊在收到了真假不明的烟雾弹后,立刻跑去了陆港,恶心了申连堂一顿——或许他本人并没有认为那是恶心,不过他性格如此,尤其在弟弟貌似的对自己示弱之后,更是格外的雄赳赳气昂昂,只要往哪里一站,恶心的效果就有了。
而魏西连也在得知此事之后,当天晚上就去了流光会馆,其中有一座舞厅,据说正是申连堂的最爱之一。去的过程是很波折的,因为梁彩文走后不久,那一批可疑的人越聚越多,将魏宅围了起来。
第57章
围起来了,他们也并不明着闹事,只是如那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魏家的人马来了,他们就连跑带蹿地撤走;叫来了警察,他们更是伪装得犹如三好市民,但是一等魏宅势单力孤,他们就重新在魏家三个大小门前堵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厨房里的小帮工,肩负着每天采买新鲜食材的重任,首当其冲,刚一跨过门槛就挨了一顿拳脚,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
彼时梁彩文刚刚驱散过一次外面曹渡宇的人手,领命离开了,小帮工很觉孤立无援,直接就跑到了魏西连面前大哭委屈。
魏西连正坐在那张红木桌前翻看一本五六厘米厚的医书:《求医不如求己》,这个名字很好,正合他现在的心境。
医生没办法,他自己让陈远醒过来。
他在医院里听了那位秃头医生的一番言论,印象更深刻的反而是“新发现”那一句,他承认陈远的身体状况并不值得过分担忧,但陈远又的确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医生对此不清不楚,他也对此茫然不解,因此他毫不羞惭地将自己和医生放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或许他不仅是驾驶轮椅的天才,也在医术上有不得了的造诣呢。
所以他从现在开始了自学,并不是想要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从扉页开始看起,连目录都细细浏览了,准备进行系统的学习,如果真能学成,不仅可以让陈远尽快醒过来,还是一个“新发现”——他这样的人才,又勤勉好学,合该有如此的新发现。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很残酷。魏西连在医学上可以说是十窍通了九窍,翻看了几页后,他读着这些段落,虽然颇觉有趣,但每一句读起来都很是吃力。
从梁彩文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有两个多小时,他只研究出了一个穴位:合谷穴的位置,不过按上去无痛无感——因为他其实并没有找对。
突然被一阵哭泣声吵到,魏西连将厚实的医书向前一推扭过身来,装模做样地一捏鼻梁,好像自己研学的正投入似的:“怎么了?”
小帮工有意向魏西连讲述一下外面那帮人是多么的穷凶极恶,而自己又是多么的“威武不能屈”,但是他又无论如何止不住哭泣,因此一嘴不能两用,他的诉说和哭泣混合在一起,只是一阵高高低低的呜呜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