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柏遥心一慌,立刻躲闪。
躲完,他便后悔。
看着她的眼睛,雾蒙蒙的,漂亮得像琥珀,这一刻,呼吸都暂停了。
凌纾大眼眨啊眨,"干嘛反应这么大?摸不得?"
俞柏遥撇过头去,耳廓的红出卖了他的心跳。
"我不是男孩了,我是个男人。"
哪个男人用这么羞涩的姿态说自己是个男人,凌纾笑了。
她哦了一声,声音甜滋滋的,"俞柏遥小朋友,你在我和阿婆的眼里,就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小男孩呀。"
"我不是。"俞柏遥觉得这样的自己不对,又扭头,试图强势一些的盯着她。
为了显得自己像个男人。
脸红心跳这种事儿,不允许存在在男人身上。
凌纾居然敷衍他,"是是是,你是男人了,我不叫你瑶妹了,叫你俞男人好吧?"
俞柏遥:……
对牛弹琴。
经过这么一打岔,他心里钝痛缓解了不少。
凌纾的手很软,也很暖和。
他多看了几眼她那漂亮的手指,还想被摸一下。
这个心思,表达出来,估计能把凌纾吓死,他自己都要吓死了。
凌纾上楼亲自熬一副药,叮嘱他注意事项后,便要离开。
"过几天我要回学校一趟,我让阳阳来陪你,嗯?疗养院的事情我会尽快的,会选一个专业的,环境好的。"
"我们只是让阿姨去治病,等她好一些了,再把她接回来,这不是丢掉她哈。"
俞柏遥一顿。
为什么她永远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
他就这么瞅着她,眼眶湿漉漉的,真的很像一个委屈巴巴的大型犬。
关键是他还不爱说话。
就这么看着你,看到你心软,母爱泛滥。
小缘子:-_-||
【不儿,母爱泛滥,这对吗?】
【你这个文学逐渐变态了,祖宗啊!】
凌纾:【你懂个屁!】
凌纾挑眉,直接将这暧昧进行到底,"怎么?舍不得我?"
俞柏遥像被狙击了一般,这个疑问比她的触碰还要令人震惊。
还像钩子一般,将他深藏的心思全部都钩了出来。
思念,不舍。
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