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挖至尊骨后,我悟性变态了
>真界法则如无形巨山压得刘周寸步难行。
>曾经小世界武道巅峰在此沦为蝼蚁,人人皆可欺辱。
>直到他意外窥见上古石碑禁文,一夜悟透九重天关。
>正欲突破之际,却惊觉体内早被种下诡异囚笼印记。
>而远处高天之上,一双淡漠眼睛正轻蔑俯视:“养料……终于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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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风如刀,刮过裸露的岩脊,出鬼哭般的尖啸。
刘周蜷缩在一处背风的岩石裂隙里,身上那件从小世界带出来的、原本堪称神物的冰蚕丝武袍,早已褴褛不堪,被真界无处不在的沉重灵气侵蚀得黯淡无光,只能勉强蔽体。他运转着体内那点微薄得可怜的真武九重天修为,竭力抵抗着四面八方挤压过来的恐怖压力。
真界的法则,沉重如山,无孔不入。每呼吸一口,都像吞咽着铅汞,脏腑刺痛;每移动一寸,都似在万丈深海挣扎,筋骨哀鸣。这里的一块顽石,一粒砂砾,似乎都比小世界的神铁更为坚硬致密。他曾是挥手间覆雨翻云、跺跺脚山河变色的神武至尊,可在此地,他连站稳都需要耗费莫大的气力。
屈辱,像毒藤,日夜缠绕啃噬着他的心脏。
三个月前,他拼尽一切,燃烧本源,终于撕裂那困锁小世界万千岁月的囚笼封印,怀揣着对外界广袤天地、无上大道的憧憬与热血,一步踏出。
迎接他的,并非想象中的仙光缭绕、大道和鸣,而是近乎将他当场碾碎的恐怖法则,以及……视他如蝼蚁草芥的目光。
记忆碎片翻涌,带着血色的寒光。
那是一个小镇的坊市,烟雾缭绕,异兽嘶鸣,修士往来,气息最弱者,也让他感到窒息般的压迫。他看中一株能稍微缓解体内法则侵蚀痛苦的“蕴脉草”,摊主是个三角眼的汉子,修为不过真武境七八重天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十块……下品真晶。”刘周哑着嗓子,递过他从小世界带出来的、自认为最珍贵的几样材料。
那汉子嗤笑一声,手指一弹,一道气劲打在他手腕,剧痛钻心,材料散落一地。“哪儿来的土鳖?拿这些垃圾糊弄鬼呢?滚!别挡着大爷做生意!”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那些目光刺得他体无完肤。他攥紧了拳,骨节白,体内残存的力量躁动,却在那汉子以及周围几个明显更强悍的修士冷漠的注视下,一寸寸冰凉。他默默弯腰,捡起那些被斥为“垃圾”的东西,踉跄着离开。身后,嘲笑声如影随形。
还有那次,只是在狭窄的山道上避让得稍慢了一丝,迎面而来的华丽车驾上,挥下的鞭子快得他根本无从反应。鞭梢撕裂空气,带着法则的厉啸,抽在他胸膛,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一股阴寒歹毒的气劲钻入经脉,肆虐破坏,让他足足咳了半个月的黑血。车驾毫不停留,碾过尘土远去,帘幕低垂,连一声呵斥都懒得施舍。
他甚至不知道车里坐的是谁。
蝼蚁,不需要被记住,也不值得被注视。
活下去。像野草一样,挣扎着,活下去。
只有活下去,才能变强。
这个信念,是支撑着他没有在一次次屈辱和绝望中崩溃的唯一支柱。他躲入荒山,掘洞而居,猎杀最弱小的真界妖兽,饮其血,食其肉,苦苦适应,一点点磨砺自身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真气与体魄。
他现,真界的灵气虽狂暴沉重,但其中蕴含的能量层次远小世界。他的身体,他的真力,在这巨大的压力和高层次能量的浸润下,正生着某种缓慢而痛苦的蜕变。更让他惊喜的是,他那在小世界就已堪称妖孽的悟性,在此地似乎被进一步放大,变得更加敏锐,甚至……诡异。
他曾无意中得到半部残缺的双修秘法,似乎是快提升修为的捷径,在真界这种地方,这种法门似乎并不罕见。但当他尝试参悟时,竟现自己单凭悟性,无须实践,便能直接洞察其核心运转之理,甚至能推演出其中几处隐患与不足。这现让他心惊,继而狂喜。
他果断放弃了寻找炉鼎、修炼那残缺功法的念头,将全部心神投入到对天地法则、对自身武道的感悟之中。依靠着这种近乎变态的悟性,他艰难地消化着真界的环境,修为在痛苦与煎熬中,一丝丝,一寸寸地重新增长,从初入时的举步维艰,到如今的真武九重天。
前路漫漫,依旧艰难得让人绝望。真武境之上,尚有灵武、玄武、天武……每一重境界都如同天堑。但他至少,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光。
腹中传来阵阵空虚的绞痛。带来的干粮早已耗尽,上次猎杀的那头形似野猪的妖兽,也只剩最后几块干硬的肉条。
刘周深吸一口气,那沉重冰冷的灵气灌入肺叶,带来刺痛的清醒。他扒开洞口的伪装石块,像一头敏捷却疲惫的猎豹,悄无声息地融入昏暗的天光里。
这片荒山古老而贫瘠,山石嶙峋,植被稀疏,却潜伏着真界特有的危险。刘周屏息凝神,将自身气息压抑到最低,感知力却放大到极限,小心规避着那些散出令他心悸气息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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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脚步一顿。
前方不远处的断崖下,传来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以及几声压抑的嘶吼和兵刃破空的锐响。
有人争斗。
刘周瞳孔一缩,第一时间便想远离。真界修士间的厮杀,动辄波及甚广,他这点修为,稍被擦中便是灰飞烟灭的下场。
但就在他欲要后退之际,风中飘来一丝极淡的腥甜气,还夹杂着一种……奇异的清香。
是灵植?而且品阶似乎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