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意识仿佛从淤泥里挣扎着浮出。
首先感受到的是坚实的臂膀和规律的颠簸,紧接着是昂贵料子摩擦脸颊的微刺感,以及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属于成年男性的灼热体温。
魏安婉迷蒙地眨了眨眼,视野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大哥魏安远线条冷硬的下颌线,和微微滚动的喉结。
他正稳稳地抱着她,拾级而上。
旋转楼梯两侧冰冷的金属扶手在昏黄壁灯的映照下,反射出模糊的光晕。
“醒了?”头顶传来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魏安远甚至没有低头看她,目光平视着前方幽暗的走廊,“洗干净后,下来吃饭。”
命令简短而直接,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身体深处残留的疲惫和被粗暴对待后的不适瞬间被唤醒,尤其是那饱受蹂躏的臀峰,在意识到自己正被兄长以这种绝对掌控的姿态抱着时,强烈的别扭感汹涌而至。
魏安婉下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双腿,试图滑下他的怀抱。“大哥,我…我自己能走……”
“再动?”魏安远脚步微顿,抱着她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大得让她呼吸一窒。
他总算垂眸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深不见底,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和警告,清晰地砸在她脸上,“小心我扇你屁股。”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鞭子,抽得她浑身一僵。
被扇打的记忆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她的羞耻和挣扎。
魏安婉立刻噤声,像被捏住了后颈的猫,所有的反抗意志在那句警告、臀部和小穴隐隐传来的肿痛感中土崩瓦解。
她僵硬地缩回他怀里,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再引来一丝一毫的“惩戒”。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魏安远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奢华的叁楼走廊里。
她被径直带到了那间属于她的、宽敞得近乎奢侈的卧室。
魏安远没有多余的言语,俯身将她放在柔软床垫上。
“去洗。”他直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她床边投下浓重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难辨,像是审视一件失而复得却已沾染污渍的珍宝。
随即转身,干脆利落地离开了房间。
厚重的雕花实木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如同落锁。
直到那压迫性的气息彻底消失在门外,魏安婉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回床上。然而,身体刚一放松,臀部的刺痛便再次叫嚣起来,提醒着她不久前那场屈辱的惩罚。
她哀哀地低吟一声,侧过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发烫的伤处。
愁容如同阴云般笼罩了她精致却苍白的脸庞。
整个晋西北都要乱成一锅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