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则易裂?
这是在点我吗?
芈强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几分,他几乎要控制不住拔刀而出,将眼前这个家伙劈成两半的冲动。
———
“二哥,到了!”
孔瑜停下脚步,收起折扇。
“叶老大就在里面等您……”
他对着芈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脸上的笑容深不见底。
芈强挑起一边粗黑的眉毛,凶光毕露:
“你不进去?”
“这是你们兄弟间的家事,老大要跟您和刘畅兄弟聊聊体己话,我一个外人,就不进去掺和了,免得搅了大家的兴致。”
“家事?“
“体己话?”
芈强怒极反笑。
“孔瑜,你少他妈在这里跟老子装蒜!”
“今天这一切,不都是你这狗头军师在背后搞的鬼?”
“二哥言重了!”
孔瑜的笑容纹丝不动,他后退一步,与芈强拉开距离。
“我只是个传话的…里面的戏台已经搭好,角儿也已经就位,您再不进去,可就要错过开场了。”
“草!”
芈强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他不再理会孔瑜,他心里已经认定,刘畅的计划之所以败露,就是孔瑜这条毒蛇在背后捣鬼。
他甚至怀疑,刘畅此刻是不是已经被控制,正跪在叶面前求饶!
好!
老子今天就进去看看,你到底布下了什么龙潭虎穴!
芈强猛地一推门,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大步踏入房中。
他瞳孔骤然一缩。
预想中的刀斧手林立、血溅五步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正对着门的主位上,摆着一张黑漆漆的太师椅,叶就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像是在闭目养神,对他的闯入毫无反应。
而房间的右侧,另一张椅子上,赫然坐着他的同谋,刘畅!
没有被捆绑,没有被殴打……
在芈强踏入房间的瞬间,刘畅抬起眼皮,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芈强死死地瞪着刘畅,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但刘畅没有说话。
他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杀意和惊骇,走到房间左侧的空椅子前,重重地坐了下去。
他坐得笔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主位上那个闭目假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