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行知一听,“我给你修吧,我以前在国外一个人生活,可以修简单的家电。”
林香秀甩了甩脑袋,感觉脑子越来越沉重,“不用了,你先走……”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感觉站不住了,腿一软就要摔下去,被路行知扶了一把才勉强站稳。
林香秀感觉面前的人手心滚烫,扶着自己的那只手就好像着了火一样,烧的她皮肤都发痛。
林香秀好像触了电,连忙甩开他的手,又往后退了一步。
她回忆起邹燕红之前的提醒,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起来,生怕别人误会自己跟路先生有什么关系。
林香秀磕磕巴巴:“路先生我没事,你不用管,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先回家吧。”
“我手上很脏?”路行知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满脸复杂的问道。
林香秀张口结舌,“怎么会,你最爱干净了。”
“那你为什么这样,好像我有什么传染病。”路行知紧接着就问。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下头,快要一米九的大高个竟然显得有些委屈,因为喝了酒,眼眸湿润,执着的要一个答案。
林香秀感觉自己舌头打结了,更感觉自己脑子坏掉了,竟然有些愧疚。
她突然生出几分歉疚来。
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和路先生之间是清白的,除了雇佣关系什么都没有,她现在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传言这么排斥路先生,还伤他的心,怎么看都觉得好过分……
林香秀说:“外面有人说咱俩关系不清白,我只是不想让人误会。”
“谁说的?”路行知眼神一沉。
他又揉了揉太阳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把灯修好,你现在喝成这样,爬上梯子容易摔下来。”
一听这话林香秀心里更加歉疚,她这人吃软不吃硬,不怕别人冷嘲热讽,就怕别人捧着一腔真心对她,她不想辜负别人的真心,也无意伤害任何人。
两人在房间门口僵持了一会,最后林香秀退了一步。
她感觉脑子实在是晕乎的厉害,就想找个地方躺下休息一会,只要休息一会她的酒就能醒。
林香秀:“好,那麻烦你帮我修灯。”
“我现在去借梯子。”路行知说。
这种屋子的屋顶都很高,光是踩着凳子不够高度,得先借来三角梯才能修。
路行知说完后,转身就下楼往门卫大爷的方向走,林香秀迟钝的看了看他的背影,扶着门缓了一会,最后坐到椅子上,双手趴在桌子上休息。
过了会,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路先生拿着梯子回来,踩着梯子去检查灯泡。
“是灯泡炸了,有没有新灯泡。”路行知看了看电路,就问说。
林香秀说:“有,我买了。”
她把新灯泡递过去,又趴到桌子上休息,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也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路行知换完灯泡去拉灯绳,啪的一声轻响过后屋子里亮起黄色的暖光。
路行知找过来的时候,就看见林香秀恬淡的睡颜。
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关上门走人,但也许是喝了酒,路行知没有立刻离开,他把旧灯泡放在桌上,拉了张椅子坐下,支着下巴看林香秀睡觉的样子。
他就这么盯着林香秀的睡颜看了两分钟,看见林香秀的睫毛轻轻颤动,好像做了什么美梦,又看见林香秀轻轻勾起嘴角,梦里估计是发大财了。
他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林香秀的。
路行知扪心自问,林香秀并不是他的理想型,但越是接触,他的视线越是会不由自主的落在林香秀身上。
一开始,他只是被林香秀的厨艺吸引,觉得这姑娘很会做饭,这很厉害也很吸引人。
后来,视线越来越移不开,总觉得林香秀身上有股如同野草般肆意生长的生命力,遇到任何困难都是迎头而上,这更吸引人。
明白自己的心意以后,路行知却没想着表白或者追求,他能看出林香秀的意思,林香秀现在不想谈感情,也不想面对这件事。
他之前的试探,林香秀的反应已经给了他答案,不仅回避,而且以一种避之不及的态度告诉他,一旦戳破这层窗户纸,不仅没可能在一起,而且连接触机会都没有。
路行知也知道林香秀现在只想着做生意赚钱,所以他不着急,只想以一种陪伴者的姿态呆在林香秀身边,以朋友和雇主的身份关心她,支持她,等到她走到自己满意那一步后,回过头再来谈谈感情的事情。
不过是等待,路行知觉得自己很擅长。
但今天,事情有些失控。
酒精麻痹他的神经,让他控制不住的想多看林香秀一眼,倒不是想做什么事情,也只是在这样暖黄的灯光下,静静的看她一会。
路行知静静看着睡觉的林香秀,周围安静的甚至能数得清他的心跳声。
路行知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一些。
他正盯着林香秀出神,忽然听见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
林笑穿着拖鞋走出来,看见家里还有人,她揉揉眼睛,“路叔叔,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是不是睡糊涂啦?”
“我留下来帮忙修灯,灯泡炸了。”路行知僵硬的转身,他结结实实被林笑吓了一跳,很快又恢复冷静,指了指上方的灯泡。
“哦,那谢谢你啊,我妈妈呢?”小姑娘睡到一半醒过来,是出来找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