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他应声。
没想到她忽然淡淡说:“你好讨人厌。”
“是不是以后都无法摆脱我,其实也不太想摆脱我的意思?”他还颇有兴趣地做阅读理解。
她声音飘飘然:“是啊,甩不掉你了。”
但周尔襟不觉得她百无聊赖的闲话是讨厌他,哪怕她话里没有什么情绪:
“听起来你好像很开心?”
虞婳听他解读出来了,又像夜行火柴人鬼鬼祟祟跑路一样,把被子稍微往上提一下:“好累,不说了。”
周尔襟悠然轻笑一声。
但虞婳有点释然。
他听得懂。
翌日,周钦早上被护工推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回来的时候,在会客厅正好看见虞婳从房间里出来。
她长低盘,穿着利落的克莱因蓝色薄风衣,愈被这冷度极致的颜色衬得肤色寒白。
但她举动间还是柔和的,甚至比之前似乎更松弛些,带几分神秘暧昧的气韵。
她下楼,周钦正好就停在旋转楼梯下。
照顾周钦的护工和佣人都向虞婳微微欠身示意。
虞婳心情很好,也浮上很浅笑意回应佣人:“早。”
周钦却盯着她,低声说:“早。”
意料之外的声音,虞婳才稍微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周钦,深幽得好像想将人捕捉的眼神盯着她。
好像对她有什么的眼神。
但她知道周钦不喜欢她,现实已经很明显验证过,她现在丝毫都无自作多情了,只是略微平静笑笑,算给另一半的弟弟面子。
不计较从前错漏,只因为她和周尔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虞婳心里是充盈的,有自己专注的事情,直接越过不相关的人士走了。
但她身上的含笑花气息像是一种信号,在清晨就激活人的五脏六腑,只是错身而过都很清晰。
周钦停在原地,很久都没有让护工把他推走。
虞婳刚刚到研究所,一坐下,就看见周尔襟的信息:
“又把我一个人留在床上。”
虞婳下意识捂手机,才意识到她有独立办公室,已经不怕他这种消息,不会有人忽然从她身后过看见。
她回复他一个装傻的表情,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愣不接招。
周尔襟:“好,不负责。”
虞婳有时真是被他的嘴堵死。
周尔襟见她已读不回,还继续消息:“怎么不回信息?”
虞婳意义不明言简意赅道:
“就是不想回啊。”
周尔襟问:“只是这样都开始对我爱搭不理了?”
他似感慨了句:“要是真的让你得到,是不是我很快就在你这里过期?”
他总这样,虞婳实心眼信以为真,只好答复他:“香港结婚证书不会过期的……”
周尔襟:“婳婳的喜欢和结婚证书的时限一样长?还是和昨晚一样短。”
他堵着她的时间短吗…
虞婳甚至都看了看窗户外面有没有人过:“……不要提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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