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宫深处,封印室前,一具早年封存的魂体傀儡正静静躺于冰棺中,眉心处有一道极细魂痕,与霍思言魂脉纹路……几乎一致!
沈芝凝神辨识,忽然意识到这并非简单仿制,而是“同源分魂”。
“难怪霍思言魂力异常,难怪她能共鸣赤玄子的残识……”
“她……极可能是早年那场“魂主复生”实验的最终载体。”
思绪翻涌间,她脚步声顿住,背后忽传来细微波动。
沈芝猛地转身,一道红影闪现,一名黑衣人瞬间欺近!
她翻腕一击,魂符燃起,一掌逼退来人。
“谁?!”
来人脚步一顿,未答话,只是拂袖再出,一式诡异招式直袭胸口,沈芝不敢硬接,侧身避让。
可就在刹那间,来人已将墙上一枚嵌魂石取下,转身欲逃!
“想跑?”
沈芝身形如影,赤鞭破空,缠住来人脚踝,力道一扯,黑衣人摔落地面。
面罩滑落,赫然是一张熟面孔。
“你是……魂术学馆的魏寅?”
沈芝语气骤寒。
魏寅咬牙,冷笑道:“你们既已知魂术源头,就该明白,有些秘密……不该留在这世上。”
他掌心魂火暴涨,竟欲自毁魂脉!
“别想!”
沈芝赤鞭疾舞,强行封住其气息,引魂符咒压制,死死将他困在禁阵之中。
“这事,得让霍思言亲自审。”
她低声道,望向冰棺中那具傀儡,目光愈沉冷。
与此同时,皇宫另一角,谢知安亦接待了一位故人。
那人披风藏身,一身边关风尘气息未散,却在进门第一刻便单膝而跪。
“谢将军,在下带来了……前朝旧部的消息。”
谢知安心头一震,立刻扶起。
“说。”
“先帝昔日重臣李彻,并未殉于城破,而是受命“护藏灵阵之核”,潜伏北陵二十余载。”
“如今,灵阵即将崩裂,李彻命我转“赤玄虽亡,魂渊已启,帝陵之下,当有天倾之危”。”
谢知安心中震动。
“帝陵?”
“是哪位帝王的陵寝?”
那人喃喃道:“是……昭太祖陵。”
夜深宫静。
昭宫偏殿,一间特设魂讯囚牢内,魏寅被锁于阵中,手腕脚踝皆缠以魂链,魂脉被沈芝封住,动弹不得。
霍思言立于阵外,披一袭墨袍,眼神如刃,冷冽如霜。
“魏寅。”
她低声开口,声线沉静却不容抗拒。
“你潜入密宫,盗取嵌魂石,可知那枚魂石乃当年“魂痕移植”计划唯一原核?”
魏寅嘴角带血,倔强地冷笑一声。
“魂痕计划早该毁了,那种事……不该继续存在。”
霍思言眸光微动,逼近半步。
“那计划与你有关?”
魏寅闭眼不答,仿佛誓死不从。
沈芝却缓步走来,将一张泛黄的魂术原案摊开,冷冷道:“这是你当年在魂术学馆留下的手稿,其中记载的“同源魂脉剥离法”,与霍思言现有魂纹……近乎一致。”
魏寅睁眼,眼中一瞬震颤,随即狞笑。
“你们果然查到了。”
他忽然抬头盯向霍思言。
“你就没想过,自己为何总能与魂傀共鸣?为何赤玄子屡次魂力失控时,唯独你能牵制他?”
“你以为你是天命?你以为你靠的是天资异禀?”
霍思言指间一震,魂符微燃,却被谢知安一声轻喝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