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霁吃过早饭,来到乌尔其汗林业局医院。
院长迎了过来,“孟大夫,一切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手术。”
手术?昨天是这么说的吗?齐霁眉头一挑,“嗯,我先去看看患者。”
进入o病房,李家伦正在吃着早饭,李母和李淑秋见到他们进来,立刻紧张地站起来,李母扑到齐霁跟前,“小孟大夫啊!我儿子可全靠你了!”
齐霁点点头,走到病床边,再次为李长海把脉,跟昨天没什么变化,她对院长说,“他的身体情况不适合手术,等下我给他针灸。”
“针灸?”院长张口结舌,“不是说,不是说要开颅手术么?”他还想跟着观摩一番呢。
“开颅手术会使患者增加癫痫的风险,有低风险的方法和手段,为什么不用呢,你说是不是团长?”
“对!你说得太对了!”高团长立刻点头同意。
“那就这么定了。”齐霁问司机,“我的医药箱呢?”
“哦!你看我这记性,在车里!”司机转身就跑。
“现在需要的是,增加室内温度,或者将患者转移到更温暖的房间,针灸的时候,需要除去衣物,露出整个后背。”
“哦哦,我去办!”院长也转身就跑。
齐霁觉得很有意思,从众人的态度看,自己的地位似乎变化很大。
她走向李家伦,想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李家伦,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李家伦正笨拙地用左手使着勺子蒯鸡蛋羹,见她过来,立刻示意勤务兵拿走餐具,“还是那样。”
他瞟了一眼高团长那边都在忙活李长海,伸出左手示意她近前来,等齐霁靠近了,他低声说,“孟繁西,你使了什么迷魂术,让他们那么相信你,居然让你给人开颅,就算死马当活马医,胆子也太大了吧?”
齐霁脸上的笑容消失,有些惊疑地看着李家伦:什么意思,为什么高团长非常信任自己,李家伦却这么说?昨天他对自己来看望还露出感动的表情呢!
李家伦见她如此,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哈,戳肺管子了吧,你一个只在哈市学了半年的半吊子,就算是天才,也没那个能耐啊!我看不是不需要开颅,是你不敢吧!”
齐霁抱臂看着李家伦:死小子,从认识那天起,就没好好跟她说过话,之前答应好的给她拉豆秸和玉米秸也没兑现!
齐霁忽然伸手,准确扣住他的手腕,“‘还是那样’是哪样?让我给你好好看看,说不定,你也需要扎几针!”
“你松手!放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李家伦右半边身体不能动,左手又受制于人,急得大叫,引得高团长几人都围了过来。
高团长急得不行,“小西,你别惹乎他,咱惹不起!”
齐霁已探查了个遍,松开手指,皱眉道,“你,右腿大腿粉碎性骨折,手术不理想,现在还有错位的地方,需要重新接骨,否则以后就是个瘸子!”
李家伦脸色大变,用左手点着齐霁,“行!孟繁西,算你狠!”
“真的假的?”高团长立即掀开李家伦的被子,可惜他对着石膏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李家伦却大叫一声,勤务兵立刻给他盖上了被子。
高团长这一下掀得动作大了点儿,露出李家伦只穿着裤衩的身体。
齐霁看他的脸慢慢烧了起来,觉得像极了害羞的小姑娘,忍不住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报复地无声用口型说:好小啊。
“你!”李家伦用左手捶着床,“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