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军校请完了,这个是和家里的雄虫请。”
萨利不解,“那你直接和他说呗,有事回家一趟,估计十天半个月回来。”
雌虫都是一天天天南地北的,哪有雄虫在意这个。
阿普:……
他都能想到布鲁斯装作很不在意的回知道了的模样。
接着自顾自纠结半天,想办法暗搓搓刨根问底问什么事。
阿普苦恼的叹了口气,“我不是很想和他说,家里的事……”
目光期待地移向萨利,“反正你总是编瞎话请假,看看帮我找个合适的理由。
嗯,顺利的话也不用十天半个月,一周就能处理的差不多了。”
要不怕某只雄虫晚上脑补的睡不着觉。
“请假?”设定星舰按路线自动行驶后,驾驶舱的洛兰过来拿了瓶水,凑过来看了看,感叹道。
“我记得当时造假的身份证明是雌奴来着?果然还是不方便。”
“……是啊。”阿普跟着感叹,“五点我就下班了,先帮我想一想理由。”
洛兰摸了摸下巴:“最近倒是有新生实战集训,问题是你的精神力状态,军校明显不能放你出来。”
萨利不屑地看了愁眉苦脸地两人:“这题我会,就说老大被我绑架了,给我500w放人,敢报警当场灭口。否则过24小时剁一根手指头,让他慢慢考虑。
到时候老大你就视频露个脸就行,十个手指够十天了,就说账号被盗了。”
竟然真的有那么点该死的可行性……以雄虫的谨慎程度和财迷程度,保守起见拖一个月砍砍价不成问题。
希望自己能混到10w星币。
明明精神海没躁动,阿普却感到了熟悉的头疼感,他按了按太阳穴,“算了,我先看看他心情怎么样。”
毕竟现在的情况属于先斩后奏。
虽然,他本就一点也不想让雄虫沾到自己家的破事。
精心酝酿了一句万能句式‘吃了吗’发出去。
边上的小圆圈,就在三只虫望断秋水的目光下,转啊转。
阿普: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萨利疑惑:“宇宙站的信号这么差吗?平时是有点时差,但早就发出去了。”
洛兰冷静:“是这样的,为了逃避主星的监控,保证安全,我们走的是绝对隐蔽的暗线。”
换而言之,没走正式航线,没光网没信号是正常现象。
阿普算了算,觉得能救。“到那边差不多14个星时,凌晨发消息也来得及。”
他偷摸搞事的时候一向大半夜回来,理由编了一大堆,雄虫从来不问,就是上没睡觉之前非得去浴室冲半天。
洛兰摇头,“不能这么算,咱们走的不是正规航线最近距离,至少得20个小时,消息发过去还有时差。
保险起见你得失踪一天。”
阿普:……
第75章他的警告发疯的爹(姐妹们这两章是阿……
偷渡的星舰躲避着星爆,一路晃晃悠悠地飞到了阿普的故乡戈阿克星附近。
用时远超预计的20小时,阿普焦躁地把玩着手中的安抚剂,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抬眼便是一片孤寂暗色,荒芜的资源星都没几颗,在茫茫宇宙中愈显压抑。
“不能再等了……”
他想着那只雄虫,多年未曾联系的雄父,特意辗转从军部送来的信息,像是冰冷的警告与不祥的预兆。
——回来,你雌父想见你。
明明前不久,雌父还在给他转发巨没营养的公众号,埋怨了两句家里养的大型动物太多,哐哐掉毛,要给他邮两只过来。
似乎是儿时温暖的记忆太深刻,他清楚的记得雌父是如何从意气风发爱说爱笑的青年,是如何一点点变得形销骨立,日渐憔悴沉默。
他曾无数次想带雌父离开,都被温和却坚定拒绝了。
追问为什么时,雌父便微微怔愣,略显怅然地垂下眉眼,半晌才叹着气回道,“大概是……因为信息素吧。”
从来不曾变过。
在阿普看来,雌虫似乎天生矮了雄虫一头,即使有过于强硬不催的□□,可日趋躁动的精神力亦隐隐威胁着雌虫的生命,终是离不开雄虫的安抚与帮助。
被标记后,仿佛一举一动都不由自主地随着雄虫的喜怒哀乐而变化。
本是安抚的信息素也逐渐变为控制伤害雌虫的利剑。
像他的雌父一样。
他不理解雌父的退缩与坚持,不懂他为何宁愿在痛楚中日复一日等待天明,雄虫的施舍,也不愿意随他离开。
即使那个家里早就没有雄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