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雄虫就像没感受到阻力一样,自己现在已经瘦弱到这种程度了吗?
怀疑虫生的阿普紧紧扒住门框,僵硬地笑了笑,忍着头疼,一字一句地蹦道。
“确实,这么面见曼斯菲尔德阁下真是太失礼了。”
“哼,他才不会来。”布鲁斯按着轮椅扶手,倒着把阿普往花洒下一推,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雌父暂时不会管我们的事了,你放心吧。”
曼斯菲尔德从不劝人第二次。
雄父更是巴不得他赶紧找个雌虫结婚,成家自立。
他偏要把自己钉死在户口本上。
布鲁斯歪头,冲阿普笑了笑,“在我安全的前提下。”
闻言,阿普松开扒在门框的手,自然地抹平了留下的指印,留下一块凹陷的痕迹。
努力让表情和善些,“感谢您的信任,我定会竭尽全力保护您的。”
曼斯菲尔德不来物理超度他就行。
他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儿子晚上的床间事。
让雄虫发情的方法,多的是……
阿普目送走了布鲁斯,确认雄虫关门离开后,微微俯身提起裤脚,解开脚腕上不起眼的抑制环放在一旁。低垂着头,面部表情一秒破功,双目紧闭,五官扭曲,全身肌肉紧绷,汗水顺着发丝缓缓流下。
雌虫拥有优越的自愈能力,可受到伤害的疼痛,和伤口加快愈合的麻痒却不会衰减。
为了装惨逼真些,避免伤害到雄虫,阿普身上一直带着微型抑制环。
介于某二字副官毫不留手,他确实全程处于虚弱状态,在抑制环的控制下,保证身上的各种凄惨的血迹伤痕真实有效。
不同于面上的波澜不惊,阿普上半身加速愈合麻痒难忍,下半身却在溃烂疼痛,精神海翻滚着疯狂打架。
他甚至都惊讶于自己自制与疯狂,敢以这种状态来向雄虫示好,或许,这就是求生欲?
不过这位雄虫阁下比他猜想中好说话许多,甚至不打算确认下他的具体受伤情况,该说是轻信,还是毫不在意呢?
阿普恍惚间会有种错觉,这位阁下似乎很熟悉自己,又或是在通过自己看其他的人。
嗯,可以利用……
思绪飘浮似乎过了许久。
不过短短几秒,阿普便适应了身体愈合时的不适,扶着轮椅准备站起来把身上冲干净。
耳边便清晰地响起了细碎地、愈来愈快、逐渐烦躁地磨刀声。
在此时阿普的耳中不亚于长指甲轻重不一地刮过黑板。
阿普:……
在得到信息素前,他得先控制住自己不被雄虫气死。
算了,洗澡吧。
听不到听不到。
指尖刚碰到开关,没来及按下。
外面的磨刀声猛地一停,安静片刻后,恐怖地、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外铛铛作响,愈演愈烈。
阿普几乎能脑补出雄虫挂着无辜的笑容,柔弱无骨地拿着菜刀,高高举起,大开大合砍击的模样。
这要是真一失手……
算了还是管管吧。
阿普已经发现了,这位阁下可能时常有着与外貌不同的狂野想法,不仅给人带来巨大的反差感。
更恐怖的是,他还拥有极强的行动力与背景把这些想法付诸实践。
惹不起的祖宗一枚啊。
阿普不太熟练地推着轮椅,推开卫生间的门,望向厨房的雄虫主动开口,“我找下换洗的衣服。”
霎时间,铮锵作响的撞击之声消失。
穿着不合适宽大衬衫的雄虫面色苍白,身姿单薄,摇摇欲坠。
双手不安藏于身后,倒拎着出现豁口的菜刀,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好的。”
阿普:……
不懂但尊重。
阿普垂下眼,没有看布鲁斯,只是默默猜测着指尖下,轮椅各个按键的作用。
——自己上手才知道,灵活地控制轮椅颇费力气。
他摸索着按键,随口道,“这个罐头味道一般,在雌虫间倒是很受欢迎,有个别名叫大力罐头。”
作为廉价的雌虫食用罐头,厂家走的是薄利多销模式,外包装显然也不很是走心,以简洁省事为主。就连外包装的材质都是随机的破烂材料,在食品安全法的底线疯狂试探。
不过买这个价位的雌虫也不在意,双手一掰,出来条缝,随便找个勺子筷子一翘就开。
由于每次新生产的一批罐头,都不知道黑心厂家又用了什么便宜省钱的材料废物利用,别名大力盲盒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