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没?”
“吃过了。”
“那去咖啡馆?”池如南发动车子,一脚踩上油门。
“嗯。”
咖啡馆。
池如南望着对面紧张到一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邓晓莉,叹了一口气。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没有”邓晓莉捏着杯柄,抿一口咖啡,掩饰尴尬。
“如南哥这次来苏市是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我一直不同意解除婚约,你就不打算回京都?”池如南说出这句话时,心脏钝钝地疼。
三年来,他都在逃避这件事,不愿意接受。
不明白跟在他屁股后面十六年的丫头,怎么突然就讨厌他了?
甚至为了不见他,远离京都,远离父母,只有过年时回去两天,也尽量避免和他碰面。
邓晓莉抬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件事,从前她每次提起他总是打断转移话题。
语气有些不忍,还是说道:“如南哥,这样对我们都好。”
池如南眼中闪过痛苦,飞快地垂下眸子,掩盖情绪,大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起。
“好了,暂时不说这事,我这次来是想和你说陆淮安的事。”
“他不是良人,那些花边新闻你应该看到过,离他远点。”
邓晓莉莫名地有些生气,明明就是他主动提起的,又不让她说,现在还要管她的私事。
“他没有那么差,至少不是媒体说的那样的,我现在难道交个朋友都要你同意吗?”
“你喜欢他?”池如南眼眸凌厉地盯着邓晓莉。
极力维持面上的冷静,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得知邓晓莉这段时间和陆淮安走的比较近时,他就想立刻飞来,手下的政务却容不得他离开。
这些天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终于在前一天处理完,他甚至没舍得休息,连续开十个小时车赶来。
如果邓晓莉仔细看,能看到他眼底的乌青。
可惜邓晓莉从头到尾都没问一句。
“我喜欢他,不可以吗?”
你就那么贱?
魔都。
厉司年早上收到消息时就猜测,多半是邹书华搞的鬼。
八点半到老宅,厉司年和厉老爷子前后说了最多十句话,就让他回去了。
临走前嘱咐,回去多和母亲沟通。
厉司年从二楼下来,邹书华坐在沙发上指挥保姆干活,保姆跪在地上一手拿着抹布,仔细地擦着桌子腿。
听到动静,邹书华从沙发上站起来,女人身穿暗红色旗袍,墨绿色高跟鞋,头发盘起。
“司年,你回来了,妈大半个月都没看到你了,听公司里的人说你去苏市了?怎么要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