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耶律昊却突然停止了动作。
都箭在弦上了,他却忍着不发
赵元灵掩下眸中的焦灼,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轻轻滑过他的眉眼,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逗。
“昊哥哥,别犹豫了。”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却又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耶律昊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起伏。他低头凝视着她,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炙热而疯狂。
下一秒,他再也克制不住,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躁怒,仿佛要将所有的压抑与痛苦都倾注其中。赵元灵闭上眼睛,忍受着身体撕裂带来的痛意,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她的手指轻轻攀上他的肩膀,指尖微微用力,仿佛在无声地鼓励他。
耶律昊的吻从她的唇一路向下,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昊哥哥,灵儿好爱你”
赵元灵轻轻喘息,眸子里却淬着冷意。
她以身入局,总算点燃了耶律昊心中复仇的火焰。
接下来,她只需要等待,等待这场火焰将整个大辽烧成灰烬。
“父兄,你们欠我的,我会亲手讨回来。”她望着高高的帐顶,露出粲然一笑。
爷您轻些
雨急风骤,芙蕖院里的荷花在浓浓的夜色,漫天的雨幕中剧烈地摇晃着。
苏眠眠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一会儿是儿时阿兄下学了背着苏知鹊,她和柳月在假山后偷偷看着嫉妒的情景;一会儿是她去大夫人的院子里吃梅花糕中毒,阿爹责骂大夫人心肠狠毒的场景;画面一转,成了新婚夜,赵元璟当着她的面,和通房丫鬟厮混,不久,她发现他们父子和大辽人密谈,自己故意和婆母王歌争吵,想以此为由被逐出门,谁知,还是没有逃脱
苏眠眠忽地坐了起来。
想起来,她和赵元璟的关系,自射柳那日,在花船上被众人捉奸时起,便每况愈下了。她起初以为是苏知鹊对付自己,可后来发现,这件事恐怕另有其人。
裴江流?还是赵慕箫?
唯独不可能是阿兄啊。
还有,阿娘谋害大夫人的事,安然无恙蛮了这么多年,阿兄怎么会突然得到线索来套自己的话呢?
还有那日,柳月传话说老爷和世子在书房争吵,让她去劝。她这才撞见父子二人与大辽人密谋。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柳月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