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州朝着余阿舅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说道:“阿舅弄来的。”
他也很很奇怪。
余阿舅解释道:“村长给的,他家里的还有几棵呢,我正好跟他打听谁家种的有,他就卖了我三棵。”
游雾州和余银闻言,挑眉对视了一眼,无声地笑了下。
这下真好了,问扬小暑没要来的,讓村长给送上门了。
中午刚栽好,正睡着覺呢,扬小暑就过来敲门。
余愿愿被吵醒鬧了起来的哭的两个人都睡不成。
余银睡的正香被吵醒,沉着臉,“肯定是来要花的。”
她还在坐月子,不放便出去,余愿愿被闹醒还不让余银哄,游雾州抱着余愿愿,顶着太阳去给扬小暑开门。
“大中午的,有什么事嗎?”他用扇子给怀里的孩子遮着太阳。
余愿愿本来就被吵醒在闹人,这会儿大太阳晒着,她更闹人的厉害。
挤着臉哭闹,小手握成拳挥舞着。
游雾州边哄,边对杨小暑没什么好脸色。
“是不是吵到你们睡覺了。”扬小暑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伸着头往院子里看了眼,瞄到那月季花,顿了一下,“这花不是我的,让我也给了你们家,能不能——”
“不能。”游雾州直接拒绝,他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回屋了,孩子再晒会就该中暑了。”
他说完就走了,院门都不关,花种都种了,要是被挖走,那第一个就找他扬小暑。
扬小暑看着游雾州抱着孩子离开,他挠了挠头,声音有些小,“那好吧,我下午再过来拿。”-
“花呢?”柳盼娣叉着腰,没好气道。
江窈皱着眉,也是一脸不悦。
扬小暑心虚地挠了挠头,声音也低到不行,“他们在睡觉,下午我再过去一趟。”
“过去一趟就能要回来不。”柳盼娣呛声道:“就把花放你家,这么简单的事你就办不好,你脖子上长得是摆设嗎,摆设最起码还能让人看,你那看都看不下去,真是服了。”
她好不容易弄来的四棵,还没选好在哪种,就让这傻逼给弄走三棵。
这可是花了她大半身家买的啊,是她用来发家致富的,现在就剩一棵了,还弄个啥啊。
江窈也押了不少钱,她对着扬小暑道:“这东西可花了不少钱,你最好想办法弄回来。”
“卖给余家还咋要回来,那余阿娘和余银是进她家,东西还能出来的嗎?”柳盼娣无语道。
那花还是余银家的孩子喜欢,不说余银了,就游雾州肯定也不会让还,真要让还回来,游雾州百分百要举报她们的。
上次弄麦芽糖,就被游雾州私下点过,让她别连累了学校,要不然他第一个出来举报。
柳盼娣认命道:“只能先用剩下这棵试试水吧。”
江窈有些心疼,她不甘道:“就这么白白让余银拿走了。”
“给钱了的。”扬小暑纠正道:“余阿舅给了钱的,在我爷那。”
这话一出,江窈脸顿时黑了下来。
柳盼娣轻嗤一声,“有时候你不开口说话,说不定江窈还能不这么厌烦。”
还真是个猪队友,尽给她们添些麻烦来-
月季花最后也没来要,游雾州精心呵护着,花也让种活了。
等余银坐完月子,抢收也过去了,游雾州还在学习放假的期间。
余银憋了两个月,终于能出去。但也突然不知道要幹嘛。
游雾州就提议去照相,帶着孩子一块去。
余银穿上去年結婚那天的布拉吉,用布把余愿愿包在怀里,游雾州骑着车,余银和余愿愿坐在后面。
去年她穿着这身衣服,还是去和游雾州去照相,当时她心里还有結。
如今再来到照相馆,心里的結也解了大半。
游雾州停好车,从余银身上解开布,接过余愿愿抱在怀里。
来到比较新奇的地方,余愿愿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到处看,新奇的很。
两个月的小孩子头发也不长,也扎不起来,余银就也没怎么打扮她,但今天也是穿了一身新衣服来的。
照相的时候余银游雾州抱着她的,安静地不像话,等拍完照片后,才发现,又尿了。
余银乐了,“我说这一路过来,怎么一点都没尿,敢情一到你手里就尿了。”
余愿愿尿完,笑眯眯地盯着游雾州看,也不闹。
游雾州对着她的笑脸实在恼不起来,他认命地笑了下,拿着准备好的尿布,问了厕所在哪,抱着她去换了尿布。
拍完照,她们就回去了,主要是现在天太热了,布又抱着余愿愿,怕给她热着了。
想买的东西,游雾州都会去买了回来,衣服什么的也都是他买的。
回去的路上,余愿愿又热又困的,一脑门的汗,眼睛紧闭着,但还要时不时地睁开,不想缩回那布包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