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华锦应该能理解她吧,毕竟都下雨了,没去成的话再正常不过了吧。
“可惜了,怎么就偏偏下雨了。”游雾州看了眼天,摇着头说道。
余银拿着报纸展开,随意的问了句,“你今天有事啊?”
她一遍看报纸,一边偷偷打量着游雾州。
游雾州拿起桌子上的课本,对她道:“听林老師说今天国营大飯店会做獅子头,你不是没吃过吗,本来想着让你早点去多买一些,晚上还可以带回家让舅母和娘也尝尝的。”
他有些惋惜的说着,看得出来是对国营大飯店的獅子头惋惜。
余银听他这么说,佯装无意的说了句,“就今天做吗?雨停之后还做不?”
国营大饭店难不成近期就做这一次?要是就今天,她要是有个想法。
游雾州摇头,“林老師说就今天,再有下次估计不知道要多久了了,这獅子头做法也复杂,会做的那師傅把工作卖给了别人。”
林老师家里有个在国营饭店上班的表哥,每天饭店里面要做什么菜,有什么事,他都第一时间能知道,也会告诉游雾州,如果他想吃或者好吃的菜,就可以那天去。
免得有时候去了,空跑一趟。
毕竟去一次就是为了好好吃一顿,自然要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而獅子头一般很少做,他们还没尝过,可惜还没吃到,师傅就要走了。
以后也不一定能吃到了,确实挺让人惋惜。
余银也顺着他的话说:“那是挺可惜的,偏偏今天下雨,还没尝过那狮子头的味道呢。”
“要是这雨停了,或者就是这濛濛小雨。”游雾州原本走到门口,又倒了回来,“咱们就中午去吃,要是雨下大了,就算了,再等以后。”
毕竟这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了,他们不可能没事跑到县里的饭店吃饭,而且县里的饭店也不知道哪天有狮子头。
余银抿了抿唇,提议道:“反正也不远,我走着过去买吧,毕竟以后都吃不到了,索性也才刚开始下雨,地还没湿呢。”
这样狮子头也吃到了,也有了正当理由,也没失约周华锦。
真是一举三得。
余银突然覺得这雨下得,倒也没没那么故意了。
游雾州掀眸看她,他笑道:“也行,毕竟就这一次了。”
他去办公室的一角拿了把伞递给余银,“带着伞去,要是下大了也不至于淋着啊。”
余银接过伞,问他:“狮子头今天限量吧,要不要帮林老师也带一点。”
像这种稀少出现的,每次都会限量,不让人一次买很多。
她们想带回家呢,單只有几个肯定不够。
游雾州顿了下,他道:“林老师那估计有多的票,我去问问看。”
他要去问林老师,也要等下课,这就马上上课了,余银把伞靠着墙放,“等待会下课吧,马上就上课了,也不急这一会儿。”
游雾州想了想也是,就没急着去找林老师,拿着课本要离开,“那我先去教室了,你在这等我晚会拿到票给你。”
这晚会就是一个节课过去,林老师早就让他表哥弄好了,把多的钱放饭盒里给他表哥就行了,不然人太多你票也多别人不愿意。
余银今天比那次去的有点晚,也不是有点晚,是挺晚的。她这次还是走路,即使到了镇上,估计也不一定能碰到周华锦。
她走的稍微有点快,呼吸都有些急促,而且虽然雨下的小,但路上的杂草也都被打湿了,她穿的布鞋,腳背上那层步都湿了,还粘着杂草。
余银的脚背湿漉漉地,她不喜欢这样,但今是必须要去的,也不能掉头回去。等去到县里的时候,早就过了周华锦上班的时间。
还以为周华锦可能会等一会她,但也不会等她这么久,等余银到的时候,周华锦还真一直等着她。
“你怎么还在这等着?”余银覺得他真傻,忍不住说道:“这下着雨,我又骑不了车,不一定会来的,就这么干等着,你怎么这么傻啊。”
周华锦看着她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不知道余银会不会来,神色有些不好,但看到她,很快就扬起嘴角,很开心的说着:“可你这不是来了吗。”
他也不知道站这等了多久的余银,看了一眼他的伞面,水迹很深,估计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也幸好今天的一直都不大,要不然这人站这半天,衣服都要湿了。
余银轻轻提了口气,“下次天气不好,我不来镇上的,你也别在这等着了。”
这人也不像一根筋的人啊,怎么这么轴。
“我知道了。”周华锦点头应着。
两人面对面站着,镇上因为下雨,没什么人,他们两个站这还挺突兀明显的。
余银看了眼左边马路,对他道:“不能只知道了,你记住了,别这么犯傻。”
要不是接触过他一段日子,余银都要以为他这是故意的苦肉计。
好让自己生病了,然后再让余银感到愧疚。
她不喜欢这样,被约束的感觉。
可以因为某件意外的事情,但前提是那真是“意外”的。
余银抿着唇认真道:“你这样故意生病了,我不仅不会对你感到愧疚,只会觉得你真傻还犯蠢,而我最讨厌这样了。”
“我不想对小周医生的印象而变得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