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背影高大威猛,一个背影娇小玲珑,瞧着般配极……呸!莽夫如何能配娇女!
都说生病的人有些脆弱,以前还不觉得,现在他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堵得慌!
鼻子难受!眼睛也难受!
她怎么能就这么跟着祝八走了?
他只觉胸口发热发胀,想要跟上去却没有理由,堵得他险些气都喘不过来。最后实在是待不住,匆匆给自己穿了衣裳,就这么吊着一条胳膊跟了上去。
不行,祝八不是个好人,他那么大力气,又时常在海外,万一眼神比较好把人给认出来呢?
万一他想要欺负她呢?
他死死的抿着一张嘴,心说女人都会骗人,明明是心悦他的!
结果二话不说,跟别的野男人跑了!
越想眼睛越花,因着速度过快,连面前有个人跑过来都不知道,当即撞了个满怀。
“哎哟!”章渔歌捂着鼻子叫痛,“你怎么老是撞我!”
马文才:“……”
他咧嘴笑了,“你回来啦?”
章渔歌翻了个白眼,“你都要哭了,我能不回来吗!”
马文才呵呵傻笑,眼角还有些发青,可这丝毫不影响他高兴,“快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放妻书?!
头很疼。
发烧的后遗症,总觉得脑袋鼓鼓涨涨的,但是这并不妨碍马文才心里高兴。
只要人在,他就能安心睡了。
因而早上便早早的醒,见她翻个身继续睡,马文才抿抿唇,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吊着一条胳膊去了食堂,挑了好些价格贵又美味的小点心回来。
梁山伯这会子正好起来,见他吊着一条胳膊从外边回来,便笑着问他,“马兄,章兄何时搬走?”
马文才一听,有些不自在道:“她暂时不会走。”
梁山伯就点头:“不走也好,我这边也习惯英台了,可她偏要走。”
闻言,马文才嘴角略微上扬,面上有些得意:“你先忙,我要去喊章兄吃饭了。”
呵,你那边的祝英台至今都没告诉你身份,可见对你也是一般,可我这边这个就不一样了,我们可是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了!
“嗯?这么早就起了?”章渔歌打着哈欠坐起了身,揉揉眼睛,“头还痛吗?我待会儿去给你煎药。”
马文才见她迷迷糊糊的还惦记自己的病情,心里甜滋滋的,便道:“药我自己煎了,你洗漱后过来吃饭吧。”
视线又触及她穿了里衣的样子,心口砰砰跳,假作镇定的移开视线,坐到外间去等她,一口一口的喝着能苦掉人舌头的药,偏还觉得跟加了蜜似的。
因着晚上折腾的跑了两趟没怎么睡好,章渔歌早上醒来,脑子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