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走到一半的时候,他余光一瞥,突然又定住了身形,嘴巴慢慢张成圆形。
我艹——表哥他要干啥?!
他拿着一块大铁饼凑近我大哥干啥?!
难道他接受不了自己喜好南风,所以要用大铁饼将我大哥砸得脑门开花?!
我滴个娘!救还是不救?表哥会不会连我一起灭口?!
萧晖踌躇了一会儿——算了,救吧!那是亲大哥呢!
所以他往内走的时候,正巧马文才转身,也就没注意到,对方将手中的护心镜仔细的绑在了章渔歌的身上。
因睡觉穿的是里衣,马文才倒也没不规矩的将人家里衣掀开才绑护心境,直接就从她脖子后绕过去打了个结,等她起来便可直接穿上外衣。
自己这几日心绪不平稳,不一定日日在宿舍内,还是不能叫她这般大大咧咧的,绑上之后,自己待会儿走了也安全一些。
毕竟谁也不知道,平阳侯的那些仇家还会不会再来对付她。
所以马文才刚绑好,将被子拉上,转身就见自家表弟狰狞着一张脸,满面通红,手上举着一个大瓷瓶,见他转头,瞬间就砸了下来,“表哥,我不允许你去伤害我大哥!”
对不住了表哥!
你表弟我比较废物,也只能这般偷袭于你,等我将你打晕绑起来冷静冷静之后,表弟我再向你道歉!
说时迟那时快,“嘭”得一声响起,萧晖飞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死人也该活过来的。
章渔歌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立刻叫她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挡住自己,待听到细微的呻吟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这一看,就对上了萧晖看过来的求助眼神。
一个躲在架子后,一个瘫倒在门口,血脉之中根植的缘分,叫他们彼此动弹不得。
章渔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尴尬的笑了起来:“表兄弟打架呢啊?你们慢慢打,我先去收拾自己,越打感情越深!”
然后抓过柜子里的外衣,跐溜一下就窜进了耳房,再吧嗒一声,将门死死的拴上。
萧晖:“……”
大哥!
大哥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
兄弟我是为了救你啊!
马文才:“……”
他脸色不大好,“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礼仪学哪里去了?随意的闯别人的屋子?”
章兄还未起身,表弟即便与她有血脉之亲,那也是该避嫌的!
萧晖:“……”
从看到大哥窜起来时胸前那晃荡的护心镜之后,萧晖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可摔都摔了,又见表哥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大有再踹一脚的意思,他只能憋憋屈屈的爬了起来,飞快溜走。
待人走后,章渔歌打开耳房的门,声音小小:“马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