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在马文才的高兴中,章渔歌的兴奋中,贵人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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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被长姐耳提面命的,萧晖即便心里依旧不爽快,可也知道家里这般安排是为了他好。
时下人都重名声,他的所作所为算是给公主娘丢了脸面,所以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
只是一想到自己新看上的小桃红叫赵家那厮抢了去,萧晖就气得想要揍人!
倒不是争人,而是为了争一口气!
他嫡亲的外祖母没了,所以他逛花楼就是不思进取,自甘堕落!
可赵家那厮,仗着他姑祖母如今是皇后,明明也与他一般喜好美色,偏天下人不公,竟觉得他是少年风流!
真真是可恨!
说起来他才是皇帝的亲外孙,还是圣旨亲封的常乐伯,那姓赵的,可不及他尊贵!
又摔了一个碗碟,萧晖这才累极睡了。
萧明珠听着前头的动静歇了,挥挥手让马车停了下来,然后上了萧晖的马车当中,看着他在梦中也皱起的眉头,忍不住抚眉,叫他放松一些。
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爹爹虽好,可到底不能给娘亲助力,即便这些年爬到侯爵的位置,可寒门子出身依旧叫人嘲笑不已。
大哥也只比他们年长一岁,可少年老成,年纪轻轻的便常年板着一张面容,只为了给亲娘争口气。
而她呢?
萧明珠叹了一口气,其实二弟也是个赤诚之人,虽风流了一些,可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从没强迫过良家女。
便是此番与赵家那混账起了口角,也是因为他家厚颜无耻地提出了什么联姻一事,说是当初少了你家一个媳妇,如今便赔你家一个儿郎……竟意图那让赵达娶了她,说她是曹家的外甥女,一来一往,也算是全了这桩缘分。
若不是如此,因着二弟的性子,即便是没从赵达手中抢得过人又如何?他怎会为了一个花娘而将赵达打得头破血流?
还不是为了给她这个长姐出气!
可心中再是怄气,贵女的姿仪也得保证,处处得讲究。
所以章渔歌一大早的天还没亮,就被书院中的杂役喊了起来,说是今儿有贵人来访,所有学生都要学会打扫卫生,赶紧的将各处拾掇一遍。
章渔歌:“……”
她麻溜的拿起扫把,倒是祝英台,凑了过来,小声道:“你不生气呀?”
章渔歌有些莫名:“为何要生气?”
“来了贵人,就使唤咱们呀!”
“……”章渔歌哗哗的扫起了落叶:“不生气,你要相信咱们夫子,他可是当世大儒!要真是那贪图名利的,不早就叫咱们收拾了?何必非得等贵人上山的今天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