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哲嘴中泛着苦涩:“我是张家的庶长子,家中的一切与我无关,唯一待我真心的,便是我娘与你。”
“我娘她……临终遗言,叫我务必娶她,护着她,照顾她一生。”他叹口气。
韩康心中一酸:“你待她倒是深情,这几年她从不知有你这么一个人,一朝娶进家门,这险些命丧黄泉的滋味如何?”
他其实也就是心中泛酸,又恨她险些伤了他的命,若是往后她不出现在他们二人的生活当中,他也不是不能忍。
张哲从床上起身,脸色越发的白,“你莫气,我从未移情他人。”
他站在窗前好一会儿,才道:“方才韩姑娘说要请我们上山?不知荣端何日带我去?”
原本已经有些缓和的气氛瞬间凝滞,韩康脸色又黑了下来:“你想去见她!”
张哲不想骗他,“是,毕竟是我拖着没说清楚,害得她仓皇逃离,她一个普通的姑娘,身无钱财,还不知如何过,我不放心。”
韩康怒极了:“你为了不叫她担上谋杀亲夫的罪名,竟与张家说是自己错手杀妻,而后深夜抛尸,真真是用心良苦!”
“现在倒好,连她能否过得安稳都想到了!”
“张哲我告诉你,你若再这般,我真的会杀了她!”
砰——
又是甩门离去。
张哲死死的压着自己的情绪:“我不放心的就你们二人……”
砰——
可怜的门再次被踹开,韩康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选择性的忽略了“们”,别别扭扭的:“药快熬好了,喝完就上山!”
他恨恨的:“想看你就看!伯母遗命不好违,但你若是对她上心,我直接扭断她脖子!”
所以当章渔歌带着上午背书后的疲乏赶着下午的课时,班上又来了两个青年转学生,比他们这些人都大,二十多的样子。
一个叫张哲,字怀远。
一个叫韩康,字荣端。
章渔歌:“……”
再联想上回俩人的样子以及韩康一脸“夺妻之恨”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章渔歌满脸的茫然,甚至脑内都开启了无良小编的震惊体标题:
震惊!扒一扒那个狠心绝情的新娘:女人,那个被你割喉的丈夫从地狱爬回来了!
只会叫我死得更快!
月黑风高夜,仇人对峙天。
大晚上的,章渔歌睡前被“新同窗”约了出来,此时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丈夫的挚爱,脖子凉飕飕的。
她倒是不想来,可人来都来了,躲也躲不过,便清了清嗓子,故意大了些声:“马兄先歇息吧,莫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