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也可以…
可实际上他做不到。
中也端起盛汤的木碗,大口大口的喝着,身体彷彿进入了一股暖流,随后散发至全身,不知为何,心脏也感到温暖,未来…
他也会有自己的家人吗?
「中原君,你的房间在二楼,靠窗户的那间,三楼是绫梅和太宰的房间。」
他回过神,竹取辉理这麽说道。
绫梅下楼时正好碰见太宰从浴室出来,少年穿了套灰绿色睡衣,而她只穿了件灰蓝色睡裙,毕竟整间屋子都流通着暖气,穿得单薄些也不成问题,
「哎呀,难道说我跟知默的睡衣是一起买的吗?」
绫梅不置可否,
「如果分开买还能买同一个色系,那爸爸也是很厉害呢。」
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像是想到了什麽,
「话说回来,你对中原先生真好呢,这次跑回来,难道不是因为他吗?」
少年拉开椅子坐下,用手支着下巴,鸢色的瞳眸注视着她,
「难道知默吃醋了吗?哎呀,真是太荣幸了呢~」
他的视线望向桌面,有些出神,
「中也他啊,没有六岁前的记忆,有印象开始,就在擂钵街生活,也就是说,这是他第一次过年。
其实这也是森先生的意思,他希望我带中也感受一下家庭的温暖,更方便他以后效忠黑手党。」
「这样啊,我知道了,中原先生他…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
太宰笑了一声,
「多亏妳找他打游戏,不然我其实很担心他无法融入七海同学他们呢。」
绫梅微微点头,起身盛汤,再次坐下,她突然开口,
「太宰,其实…千秋跟我说过一件事,她好像曾经见过你,可是…」
「啊,关于这个。」
少年身体微微后仰,似乎是有意表现轻松的模样,
「我最近遇见了一个有趣的人物呢,说起来上次会提早回去也是因为他…」
他特意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面前人的反应。
绫梅心知他在转移话题,却也没办法说什麽,还不如听听她一直想知道的事。
接收到她无奈同意的目光,太宰才缓缓开口,
「这是我们还在横滨时发生的事了,有一次为了一张油画的事,我被某些人追杀,当时中也不在我身旁,我伤得一身狼狈,晕倒在那个人的家门前。」
绫梅一听,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太宰明明还不是干部,森先生怎麽能…
可转念一想,让自己受伤或许也只是一种对对付敌人的策略之一,如果是太宰的话,这种事倒也不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