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案子,竹取辉理也只知晓其中一半,不过机关的松懈却显而易见,便是因为这样,每次只要看见娄希手上从未癒合的伤口,他总是感到一阵痛心。
只有她,不间断地惧怕着事实,她恐惧着一切都是虚假的,而正是由于她有了看重的事物,才会如此。
「辉理,帮我拍照!」
她站在鸟居前,斜阳映着她的轮廓,周边杏叶飘落,她伫立其中,朝他挥手,隐隐露出的伤疤再次刺痛竹取辉理的眼睛,如果能再多给她一些安全感,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依旧是那副敢爱敢恨的模样,可又有谁能够碰触她内心的柔软,那一丝对任何事物的不捨。
哀绝
同居后的某一日,棕发男子坐在沙发上,面色平淡,却溢着不可言说的幸福。
忽然,他被人从身后猛地抱住。
「娄希?」
感受到松软的发丝在颈间磨蹭,竹取辉理也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辉理,我怀孕了。」
他的手顿住了,他和娄希的孩子…
碎裂宝石般的眼眸盯着他,约莫是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便尝试着轻啄了一下他的脸颊,随后,便换来了一个热烈且深刻的回应。
又是一次雨季,此时娄希的肚子已经显怀,两人坐在一间咖啡店里,这不过是因为娄希说想吃蛋糕而已。
看着她的肚子,竹取辉理的神色更加柔和,
「娄希,妳想为女儿取什麽名字?」
女人的碧色眼眸闪过一丝讶异,
「你竟然这麽信任,我对日文的熟悉程度?」
竹取辉理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那个…不然还是你来想吧…」
他切了块蛋糕,送到她嘴边,
「这怎麽行,她可是从妳肚子里生出来的。」
「干嘛用这麽肉麻的语气…」
她咬下那块蛋糕,红着脸将头偏向一边。
玻璃倒映着她的面貌,与雨丝交织。
「不然…叫绫梅怎麽样,竹取绫梅。」
「唔…可以问原因吗?」
「诶,原因?」
女子习惯性的梳弄起她的白发,眼睫眨了两下,
「我希望…她的精神像绫绸一样美丽,希望她不论在哪里都能如寒梅般坚毅,怎麽样,听起来十分有生命力吧!」
竹取辉理笑着附和她,
「嗯,我们的女儿,一定会生得和妳一样,美丽又聪明,开朗又充满希望。」
对于他的奉承,娄希显然十分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