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思考片刻,
答道:「会的。」
然后,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回答过于简短,又补充,
「毕竟黑手党还在这里。」
看着她越流越凶的泪水,绫梅心里擂鼓猛敲,她又是哪里回答错了?
从以前友利就一直是这样,直到现在,她依旧摸不清两人的关係。
「是…吗?」
原来是这样,原来就算会回来,也不是为了她啊,友利嘴角抽搐着,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
「知默,我…妳可以不要忘记我吗?」
「我不会忘记妳的,妳是友利奈绪嘛。」
绫梅觉得,只有这句话,讲出了她真正的想法,毕竟她就是这麽不善言辞啊。
不知是因为赶时间,抑或是不愿再面对更多,绫梅转身离开了,飞也似地走了很远很远,直到身后再也没有传来,那个灰发少女嚎啕大哭的声音。
搬家
少女拖着行李箱朝目的地走着,中间除了红绿灯,甚至没有些许停留,毕竟她在横滨根本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就这麽一路来到车站,黑发少年的身影毫无预警地出现在眼前。
太宰治看着她拖着唯一的行李,两人大眼瞪小眼,
「想不到我们两个都是生活得这麽拮据的人呢。」
太宰率先开口,
「是啊,毕竟不是真正的家,就算想,也置办不下多少东西啊。」
绫梅看向少年,他今日倒是安分地穿着大衣,不知不觉间,太宰又将眼神转向她,上下打量着。
绫梅居然也没有丝毫不自在,只见太宰绕着她观察了大概两圈,若有所思,随后「啪压——」一下,将自己那件毫无彩度,一看就很耐髒的黑大衣,就这麽搭在少女头上,完美覆盖住她那洁白的发丝。
「太宰君?」
老实说绫梅不相信这人只是怕自己冷才这麽做的,但奈何他给出的答复确实是如此,
「绫梅今天穿得很薄呢,明明离开afia时天空就像要下雪了,居然没有再穿一件外套,绫梅有时候在某些地方真的很迟钝耶。」
虽然感觉他意有所指,话中有话,但绫梅还是用平淡的语气回道:「说不定我就是知道太宰君会为我披外套,才故意不穿也说不定呢,啊,时间要到了,先到站台上去吧…」
绫梅回头望向身后的少年,没有了黑大衣的衬托,他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平凡的男孩,这个男孩此刻正背对着她,不知在做什麽,
「绫梅…不要这麽平静的说出这种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