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压着我工作?」
他不断的问着,搞得绫梅自己都愧疚了起来,是啊,之前的那几次,只要有人问起,太宰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们才十五岁,可太宰却只能把全部精力放在工作上,而自己也必须完成隼翼的任务,减少与同侪的相处,明明他们都只是孩子…
绫梅抿着唇,正犹豫着,又听上方森鸥外说道:「话说回来,竹取君好像说他的房子在东京来着。」
「……」
虽然绫梅知道竹取辉理在横滨是租房子住的,却没想到他的房子竟然买在东京。
太宰此刻也在一旁火上浇油,
「咦~那要是我们两个和伯父一起去东京住,他应该能减少不少负担吧?」
绫梅看着眼前两人如出一辙的笑脸,突然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但是他们说的却也在理。
她攥紧了拳,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森先生,请问什麽时候…」
「啊,现在这个时间,竹取君应该已经把东京的家整理乾淨了吧,关于星之海那边,我已经办好退学手续了呢~」
绫梅和太宰同时愣住了,想不到竟然这麽赶,不对,原来森鸥外今日的目标,便是说服他们,而且是不容反驳的绝对成功…
「那麽——」
森鸥外将手一拍,
「柊…不,竹取小姐,现在就回宿舍收拾东西吧,毕竟妳已经不是星之海的学生了嘛,太宰君的话…你的东西少得可怜呢,就留下陪我说说话再走吧~」
「是。」
绫梅在听到他强调自己身份时,身体微僵了一下,但还是故作平静地退了出去。
「那麽,太宰君。」
男人抬起狭长的眸子,看着身前的少年,
「你对这次的油画案有什麽想法?」
太宰将手插进风衣口袋,
「嗯…就送给中也吧!」
森鸥外有些惊异,
「咦?那案件可是让你差点没了命喔?」
黑发的少年眼神失焦,望向窗外,有些呢喃似地道:「因为我好像找到了…比任务更重要的东西。」
眼前莫名浮现了酒红色头发的男人的身影,他暗暗发誓,要是再遇见他,一定要让他进黑手党工作。
森鸥外眼带兴味的看着太宰,最近出乎他意料的事越来越多了吧
——鑽石也能被流水削磨啊。
外头的天气愈发阴沉,天空像要落下泪似的,空气中的水气都重了几分。
房间里没开灯,绫梅避开众人的视线回到了宿舍,隼翼没有要留她的意思,更没有多说什麽,他应当对自己是一点情分也没了。
少女站起身,看向面前的行李箱,两年光景,她的行李居然只有这麽点啊,总觉得,好像有点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