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桌的人早就看骆家?不顺眼了,也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朝他夯了下去。
骆闻焰沉默着没有叫骂,只是加重了拳头上的力气?和脚下的力道。
常年保持健身?习惯的骆闻焰,身?体素质要比这些久坐办公室的人好得?多,再加上挺拔的身?高,即使是一对多,他也是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一记左勾拳把人撂倒,一脚高抬腿踢出了鼻血……这些只在动作?片里出现?的夸张桥段,竟然就这么地照进了现?实?。
不出五分钟,所有对乔鹿出言不敬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爆了粗口的那人更是直接倒地昏迷失去了意识。
“都闹什么?!”
掀开帘子,手握炒菜勺的一声?斥责止住了这场闹剧。
本来他是要兴师问罪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可见动手的人是骆闻焰,便稍稍按捺住脾气?,只把那些惹事的人扫地出门,同?时让徒弟们把骆闻焰拉到了内堂。
骆闻焰的怒气?还没完全散去,每根头发?丝都在微微颤抖,直到乔鹿也跟着走进来,他被情绪所压倒的理智才逐渐恢复。
“你没事吧。”
乔鹿还没开口,骆闻焰就把她的话抢走了。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走到骆闻焰跟前,乔鹿看了眼被扯破的袖口,淡淡地道,“就是听了几句风凉话而已,没必要跟他们动手。”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正是因为知道得?不到自己,他们才会狗急跳墙地贬低自己,所以她不会在意。
不过,乔鹿虽然嘴上说着不值,但眼神里的欣赏和感动是藏不住的。
用纸巾替他揩去溅到脸上的茶水,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犒劳为自己冲锋陷阵的将?军。
“我不允许任何人骂你,”抬起头对上乔鹿的目光,骆闻焰那双眸子里的情绪灼热又真挚,“任何人都不可以。”
刚才疯狂撕咬敌人的凶兽又变成了听话的小奶狗,仰视着乔鹿,两弯睫毛轻轻眨动,他就像是讨要食物的小狗一样?,卖力地摆动着尾巴。
乔鹿感觉有些奇怪,分明他一直在仰视着自己,渴求着自己的一点心疼,却莫名有种?被护在手心里的温暖,而且这股温度正在逐渐将?她包围。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点奇怪了,于是乔鹿试着转移话题道:“你坐着休息会,我去让人给你倒杯水。”
“嘶……”
乔鹿刚要离开,骆闻焰就捂着心口发?出一声?抽痛。
“怎么了?”
骆闻焰苦笑着摇摇头,“没事,就是刚才被椅子砸的那一下有点疼。”
乔鹿折了回来,又关切地问道:“疼?在哪里?”
“这儿。”
解开领口的那枚扣子,骆闻焰稍稍扯了下衣领,露出了躺在锁骨上的那条银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