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味?”陶顔言也不敢大意,又叫了双儿过来。
双儿斩钉截铁:“奴婢没有在她身上查到任何药。”
贺小七急了,急的鸟脸都快扭曲,一蹦一跳的,飞上飞下:“就有,就有,快熏死宝宝了!”
人,快信鸟一次,鸟没说谎!
“好了好了,我信你的。”陶顔言把鹦鹉捧在手上,若有所思:“动物比人敏感,想必,是我们人的嗅觉闻不出来罢了。”
“明日朕让刘太医给母后请个平安脉,顺便试探一二。”贺临璋派去查探的人应该快到越城了,想必不日之后便会传消息回来。
翌日,贺小七依然不愿亲近太后,只在几个孩子身边玩闹。刘太医趁着太后用膳的功夫去请了一个平安脉,见顾媛媛殷勤备至地伺候太后,笑道:“这顾姑娘倒是勤快,几日劳累,可要老夫为姑娘也请个平安脉?”
顾媛媛喜出望外,眼前的大夫一看就医术高明,没猜错的话定是太医,她自然要让太医给她诊脉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有劳刘大夫。”刚好她的手酸胀无比,请个脉心安些。
刘太医细细诊断,过了许久才道:“姑娘身体康健,并无大碍。”说完便收拾好药箱离去。
贺临璋和陶顔言早就等在房中,刘太医过来禀报道:“启禀陛下,娘娘,这顾姑娘身上确实无药,但她的身子许是因为常年服用药物的缘故,药物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所以早就与人成为一体,人没办法闻到,却能被动物闻出来。”
贺临璋眼神微暗:“是改变人容貌的药吗?”
虽然难以想象,却不能说不存在,否则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
刘太医迟疑地点了点头:“恕臣孤陋寡闻,臣也不知。但人的面容不可能做到一模一样,她身子常年被药物侵蚀,又酷似皇后娘娘之貌,二者之间,臣以为,应该有关联。”
“还真是下了血本。”陶顔言轻叹一声:“我倒是好奇是谁那么没事干,要出这一招。”
多想无意义,众人先放下这一茬,得在落第一场雪之前到达夏国,否则将会被大雪封住道路,耽误夏王的登基大典。
后来的几日,太后变着花样让顾媛媛伺候,顾媛媛因为要立一个温顺勤勉的形象,所以不敢不伺候。别的婢女是轮番来,只有她一睁开眼睛便去太后跟前立着,只等每日太后睡下了她才能稍微歇一歇。
她也想趁着太后午睡的时候休息下,可秦公公和慕禹轮番盯着她,叫她根本闲不下来。
持续做了太后半个月的近身奴婢,顾媛媛有些吃不消了。
队伍快到越城的时候,顾媛媛以思乡情切、心感悲戚为由告了假,躲去了香兰她们的马车上歇息。太后身边没了顾媛媛,贺小七终于敢飞回去跟太后腻歪。
“多日不见,可想死宝宝了!”贺小七一头缩进太后怀里撒娇,用它的鸟头蹭着太后。
太后摸着它顺滑的毛:“这些日子不在哀家身边,哀家瞧着你是放开肚子吃,身子都圆润了几分吧。”
贺小七尾巴一顿,探出鸟头:“能吃多少?不过就是捡捡五姐姐漏下的边角料填填肚子而已。”
说得可怜巴巴,好像它是个没人喂养的小乞丐一般,可谁都知道,贺予诺一天到晚嘴就没停过,她能漏的自然也多,养出一只小肥鸟,完全不在话下。
看着它皮光水滑,毛色鲜亮的模样,太后挑眉:“既然你没人好好喂,便还是回来,哀家亲自养育你。”
贺小七歪头:“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