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被圈养的家畜一样,真是令人生厌。
【回宿主,需要十二个小时的生命值。需要我为您扣除吗,目前您的生命值还剩下2123小时19分钟】
还有将近三个月啊那可真是太够了。
"喂喂,有人么?"笹花杏奈冲着不远处的那面玻璃喊了几声。
如她所料,降谷零正隔着那面玻璃遥遥地望着她,跟黑田管理官一起来。
"你已经为她争取了很多了。"黑田管理官长叹了口气。
降谷零这孩子,是他报以最大期望的后辈,可到底还是折在了‘情’这一字上。好在他还有些仅存的理智,知道把人带回公安来。
降谷零并未搭话,只是静静地,透过玻璃看着那鲜活的人。
自讨没趣的事情得少做,黑田管理官见状便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就在黑田管理官走后,玻璃那头的笹花杏奈突然唤了一声。
"零君。"
笹花杏奈手腕上的链条够她在房间里到处转悠了,哪怕是她想进内室上厕所也都是可以的。只是这种感觉,她很不喜欢。
"降谷零。"她又唤了一句,"你这样我很不喜欢。"
不喜欢会喜欢才怪了。
降谷零低笑了一声,尽显酸涩。
叩叩叩---
终究还是抬手叩响了玻璃。
可惜这面玻璃很厚,里面的人注定是听不见的。但笹花杏奈不是一般人,她肆意地开着系统的外挂,眼下的她可以看清玻璃对面的一切,包括降谷零脸上的表情。
唔,这是内疚的表情吧,看来还不算太糟。
笹花杏奈缓缓勾起了唇角。
假装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笹花杏奈透着玻璃在降谷零面前演了好大一出戏。一会儿惆怅,一会儿委屈,时不时还落下几滴泪来,也算是过了一把十足的戏瘾。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对方只待了没多久便离开了。
戏台子没有了观众,便也不足以称为戏台。
在降谷零约莫走了半个小时后,笹花杏奈的耐心到达了极限。只见她顶着监控的视线缓缓走进了厕所内,许久都没有出来。
等看着监控的公安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的时候,他们再来监禁室里找,哪里还有笹花杏奈的影子。
她成功逃了出去,就跟从未出现过一般。
黑田管理官的表情相当难看,堪比当初雪莉凭空消失在研究所时琴酒的那份阴沉。
他看了监控,降谷零并未有什么逾矩的行为,除了敲的那三下玻璃。而笹花杏奈本人也确实进了厕所,监控也没有发现被剪辑过的痕迹。
一切都很荒谬,却又出奇的合理。
孤身来到组织的酒吧据点——因为公安的几次围剿,这已经是组织成员在东京的最后一处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