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像是被推到了悬崖边上,随时都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没有!”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我所有的药材都是从药库里正常领取的,我有证据!”我从怀里掏出之前在药库挑选药材时特意留下的记录,上面清楚地记载了每一味药材的名称和数量。
然而,就在众人准备查看记录时,我震惊地发现记录上的字迹竟然有些模糊,部分关键信息似乎被人用特殊药水涂抹过。
我心中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我努力回忆着药材的特殊标记,想起其中一种药材上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划痕。
我赶紧向药库的其他工作人员求证,他们也证实了我所说的情况。
同时,我注意到小张在我回忆过程中眼神闪躲,表情十分不自然。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双脚也在地上不安地挪动着。
有了这些新的线索,我更加坚定地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众人看到我通过其他方式再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目光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缓缓地从我的身上移向了李神医和小张,原本指向我的指责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猜忌的目光。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仿佛有一股暗流在涌动,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审视,像是要把李神医和小张看穿。
李神医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嘴唇快速地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小张则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
我看着他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李神医,”我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如霜,“现在,你还觉得老王的病是疑难杂症吗?”
我的目光落在老王身上,他依旧昏迷不醒,但嘴角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让我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这病……”我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恐怕另有玄机……”
老王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像一把冰锥子扎进我心里,寒意顺着脊梁骨就往上爬。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仿佛掉进了冰窖里。
这绝对不是一个濒死之人该有的表情!
那笑容里藏着东西,藏着…嘲弄?
还是别的什么?
我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赵大人一直看戏,现在又如此轻易地想要把这件事带过,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难道他和李神医背后还有更深的勾结?
我在这医道大会上,看来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网,不过,我墨白可不会轻易就范。
之前的推测瞬间清晰了九成。
“另有玄机?”李神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强撑着最后一丝傲慢,干笑两声,“墨白,事到如今,你还想故弄玄虚?老夫行医数十年,什么疑难杂症没见过?这就是典型的……”
“典型的被人下了套,对吧?”我猛地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大厅里,每一个字都砸在李神医和那个抖得像筛糠的小张脸上。
那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大厅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原本温暖的气温也骤然下降,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呼应着这紧张的时刻。
大厅里的桌椅似乎也在微微晃动,墙上的装饰画也有些歪歪扭扭,周围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李神医,你行医数十年,难道连最基本的药理相克、蓄积致病的道理都不懂吗?还是说,你懂,但你就是利用这个来害人?”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目光如刀,死死锁定李神医,“老王的脉象,初探之下确实紊乱复杂,似有多重病灶并发。但!细细辨别,他体内分明有数股性质截然相反的药力在互相冲突!一股阴寒刺骨,像冰棱般侵蚀脏腑,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我的手掌,让我不寒而栗;一股燥热似火,像炽热的岩浆般灼烧经脉,那股燥热仿佛能烤焦我的皮肤,让我汗流浃背!这根本不是自然得病该有的样子!这分明是有人长期、刻意地给他喂食了多种药性相冲、甚至相克的药物!”
我
;一边说,一边踱步,目光扫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李神医和小张。
“比如,‘寒髓草’配上‘离火精’,短时间看似乎能中和,但日积月累,就会在气海深处凝结成难以化解的寒热双煞,不断冲击,造成他现在这种时而狂躁吐血,时而气若游丝的假象!”
“还有他这面色,灰败中透着诡异的青紫,嘴唇干裂,皮肤枯槁如同老树皮,这根本不是单一病症能造成的!这是长期服用‘蚀心兰’和‘腐骨藤’的混合汁液,才会有的典型中毒迹象!这些药材,单独拿出来,或者用量极微时,或许还能有点别的用处,但像这样搭配,长期服用,就是要人命的毒药!”
我猛地停在李神医面前,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感受着他急促而带着恐惧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