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干嘛?来抓着她!”沈轻帆喊道。
“哦哦。”
顾时雨体格更大,擒住那小老太婆比沈轻帆还轻松些。
转头他看见沈轻帆正在拨电话,他不解:“你打给谁?你叫闻春祺他们来帮忙么?”
这种情况下闻春祺他们就算有心也无力吧,毕竟人在村子外,找路都得费段时间。
沈轻帆没回答,只问道:“你还能坚持会儿吧?”
“能,”顾时雨坚持不懈,“所以你打给谁?”
沈轻帆含糊其辞:“我呼中tui。”
好死不死,顾时雨听懂了,“你初中同学?”
沈轻帆不回话。
顾时雨“噌”的一下直接将那老太婆提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问:“你打给他干什么?”
“跟你说不清,你先乖乖呆着,我后面解释。”
欸,不是,此极危诚存亡之秋也,这货不分青红皂白搁这儿干嘛?再说他现在打电话是为了别的事情吗?那还不是为了快点弄清楚这老太婆的由来!
偏偏这曹懿行关键时候又不接电话了。
他终于在“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中的甜美女声,说出了为数不多的一个“操!”。
“先提着她,往回走,回村,”沈轻帆作出最后结论,“我们一起。”
顾时雨想说:其实我一个人也可以。
但沈轻帆已经行动起来,他的手碰到了顾时雨的。
顾时雨立马闭了嘴。
余陈
“哎呀,她以前都不会跑出来的,今儿个不知怎么的跑出来啦,啊呀呀吓到你们了吧,哈哈。”
这前面带路的老太太尽管两鬓斑白,她仍把花白的发丝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顾时雨和沈轻帆在押人回村的半路碰巧遇上她。
老太太名余陈,家里的两个儿子都结婚生子了。她说这疯婆子年轻时候还是正常的,那时她俩还是朋友,但现如今人疯了也不认得她了。
沈轻帆问:“这是谁家奶奶?”
“嗐,刘蓄家的,”一提起这个余陈便似是怒其不争,“自己老母亲病了也不晓得多照顾照顾,估计现在又搁哪儿打麻将哩!喏,到了,这就是刘蓄家。”
她指着前面一处平房。
房前连条看门的黄狗都没有,更别说其余家禽了。和孙自勤门口栅栏错落、鸡鸭觅食的闲暇小院儿比起来天差地别。
顾时雨扯了扯沈轻帆的衣角,小声道:“我刚问闻春祺他们,他们说刘蓄现在确实在打麻将。”
沈轻帆立马道:“意思是现在可能只有刘望孨一个人在家?”
顾时雨点头,“先让她走。”说完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带路人的方向。
这余老太太看起来跟刘蓄家亲,免不得她瞧见心生疑虑后给刘蓄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