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有些时候,人越珍惜某样东西,失去的就越快。&esp;&esp;几乎在你眨眼的时间,无法触及的时空,悄无声息的离去。&esp;&esp;炭治郎明白,就像他回来,也依然无法改变家人的命运一样。&esp;&esp;回来只不过是某一天上帝可怜的垂青。&esp;&esp;昙花一现的奇迹不会再绽放第二次。&esp;&esp;家人他没有保护好,炼狱先生这次。&esp;&esp;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改变你的未来!!!&esp;&esp;轰隆不间断巨响震荡了空气,炭治郎凝重的抬头远远的望着火车翻倒在地的地方。&esp;&esp;年轻的自己躺在不远处,如果他没记错,当时的情况他是被刺中了腹部,失去行动能力,而不在现场的善逸和伊之助,大概是去了救援。&esp;&esp;历史正在朝着原有的轨迹移动。&esp;&esp;如火亮的岩浆一般的炼狱杏寿郎和猗窝座战斗着,炭治郎加快脚步。&esp;&esp;“杏寿郎,我上次的提议怎样?和我一样变成鬼。”猗窝座舔了舔手臂上被炼狱杏寿郎伤到的手臂,血夜的甜美跟着舌头卷进口腔,肌肤上还残留着凌厉的斗气,愉悦的让他全身张开毛孔,眼睛享受般的眯起来。&esp;&esp;“这个提议不怎么样,我拒绝。”炼狱杏寿郎拒绝。&esp;&esp;“为什么?”猗窝座皱眉不理解,“你的斗气已经久经锤炼,接近至高领域,但是再过三十年,等你变老的时候,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你的能力会随着时间消耗完你身体里每一分力量。但是变成鬼就不一样了!”&esp;&esp;猗窝座冰蓝的眼眸爆发出狂热,脸上的蓝色条纹因为笑容而扭曲,“不管一百年还是两百年,你只会越来越强大!”&esp;&esp;炼狱杏寿郎彻底没了笑容,严肃的神情出现在他脸上,气势也变的磅礴,“人类会老去,死亡,也算是一种美,在你看来是弱小,在我看来却无比珍贵,我们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不一样。”&esp;&esp;猗窝座笑容逐渐消失,“是吗。”他声音清冷,神情平淡,“看来我的杏寿郎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esp;&esp;说着他脚腕带着粉红巨大佛珠的左腿往后一撤,身体一矮半蹲,一手掌心对着炼狱杏寿郎,另一只手握拳放在腹部,脚下绽放出十二角的雪花阵,寒冷的冰气从图案里冒出,冰蓝的光氤氲着白气。&esp;&esp;猗窝座的血鬼术,破坏杀·罗针,同时也是他的战斗核心。&esp;&esp;敌人的实力越强,他的血鬼术也越强,当然这种它也是有弱点的。&esp;&esp;破坏杀·罗针无法感应隐藏斗气和没有斗气的对手。&esp;&esp;“那我只好演示一遍给你看好了,那边的小鬼,”猗窝座指了指灶门,“睁大眼睛,好好记住杏寿郎是怎样变成鬼的。”&esp;&esp;风里传来浓烈的血腥味和鬼血液的味道,绽放的火光流光溢彩,纠缠在一起的杏寿郎和猗窝座越打越激烈,掀起如冬季狂风的飓风肆虐在周围。&esp;&esp;炼狱杏寿郎为了不让猗窝座的攻击误伤到无辜的人,反而只能憋屈的施展着招式。&esp;&esp;猗窝座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没有卑鄙到特意攻击那些弱小的人类,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弱小过头,连入眼的能力都达不到。&esp;&esp;他和杏寿郎战斗,要的就是堂堂正正,不是全身心全力的一战,毫无意义。&esp;&esp;灶门捂着受伤的腹部,就算他想出手帮忙也完全插不上手,连空隙都找不出来。&esp;&esp;随着战况的拖延,人类的劣势显现出来了。&esp;&esp;“左眼被毁,肋骨破碎,内脏受损…”猗窝座每点出一处重伤,灶门眼神就越发震惊,喉咙发紧,火红的瞳孔映照出一寸寸的愁容。&esp;&esp;这样下去,炼狱先生会死吗?&esp;&esp;嗯!?&esp;&esp;哥哥的味道?&esp;&esp;灶门火红的瞳孔亮起一道光,哥哥来了!&esp;&esp;战场上,一身狼狈的炼狱杏寿郎和干净的猗窝座就像一面对照。&esp;&esp;猗窝座看着杏寿郎爆满青筋的额头,无法睁开的左眼,嘴角的血迹,蜿蜒的血痕处还残留着从今发少年口中吐出的内脏碎物,濒临的踩在死亡界限的少年不屈不服。&esp;&esp;“杏寿郎你看不管如何挣扎,人类都赢不了鬼,还要和我打吗?快答应我变成鬼吧!”&esp;&esp;“我不会变成鬼,”炼狱杏寿郎把剑扛在肩上,身上的斗气一涨,冒起两三米高。&esp;&esp;“我会履行我的职责,保护好他们,不让在场的任何人死掉!”醇厚的声线蕴含着坚定不移的语气,他熊熊燃烧的意志像一把传递的火炬,无声的填进每个人的心间。&esp;&esp;来自母亲的教诲,每时每刻都回响在少年的记忆里。&esp;&esp;「杏寿郎,你知道自己为何强大于常人吗?」&esp;&esp;「因为你要救助弱者,救助弱者是生为强大之人的职责,绝不可以忘记。」&esp;&esp;他伟大的母亲在时日无多的日子里,给他上了一门最宝贵并且终生受用的课。&esp;&esp;希望的火焰永远不会再他这里断绝。&esp;&esp;深处绝境的少年眼中带着耀眼的希望之光,即使狼狈到极致,看不见未来的时候,这个少年也如此坚定,像一把点燃在漆黑旅途上的一把光亮之火,就算油尽灯枯,他仍然选择把最后的照亮旅人的前方。&esp;&esp;金黄的火焰包裹住的杏寿郎,在猗窝座金黄的瞳孔里堪比一抹阳光,他恍惚的看着炼狱杏寿郎强大自信的笑容与脑海里突然混淆在一起的画面,大脑陡然混沌,然后又在下一秒骤然清醒。&esp;&esp;他重新扬起笑容,“杏寿郎,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会变成鬼,永远和我一起,战斗下去。”&esp;&esp;雪花阵的术式再次展开在他的脚下,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去,裹挟着恐怖的毁灭力量的一拳挥向杏寿郎。&esp;&esp;就在拳头距离炼狱杏寿郎的心脏几厘米近的时候,一股令他从心里感到恐惧,战栗,大脑血管通通闪烁着危险警告的压迫感从另一处压来。&esp;&esp;唰——&esp;&esp;猗窝座刚把手伸回来,一条巨大的剑气擦着他的肌肤划过,滂沱的剑气直接在猗窝座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上炸开出一个洞。&esp;&esp;烟尘散去后,猗窝座和炼狱杏寿郎的中间,一条狰狞巨大的沟壑彰显着十足的存在感。&esp;&esp;猗窝座瞳孔一缩,区别于人类的竖瞳顺着沟壑的尽头望去,坐在歪曲的火车顶上,黑暗中一双幽魂之火似的眼眸亮起,冷漠的黑红发少年手上还握着刀柄,很显然,刚才那招剑击就是他制造出来的。&esp;&esp;猗窝座是鬼自然不受光线的影响,他清楚的看到少年的面容,在感受到少年不亚于炼狱杏寿郎的强大时,他的脸上突然出现了怪异的神色。&esp;&esp;他皱着眉盯着炭治郎,脑中思考着什么。&esp;&esp;半响,他终于他在记忆的海洋里找到了关键,“原来是你啊…”&esp;&esp;灶门顺着风的方向闻去,看着那抹模糊不清的黑影,是哥哥?&esp;&esp;哥哥和上弦三有过接触?&esp;&esp;猗窝座往后大撤,矫健的身影脱离出炼狱杏寿郎的攻击范围,冷漠的吐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怪不得,怪不得!你很强,但是我讨厌你”&esp;&esp;他一瞬不瞬看着炭治郎,眼底的不爽呼之欲出:“你打扰到我和杏寿郎的谈话了。”&esp;&esp;炭治郎从列车顶跳下来,提着火红长剑的少年步履稳健走近,眼底的冷意像一捧捧冬水,冷彻入骨,“我也讨厌你,”&esp;&esp;夺走了杏寿郎先生生命的鬼。&esp;&esp;炭治郎半瞌着眼,敛去眼中的一切情绪,“同时我又可怜你。”&esp;&esp;“可怜我?啊啊把你先解决是对的,”猗窝座摆好战斗姿势,雪花阵的光线在他的眼中描绘出一圈圈的渐变色。&esp;&esp;猗窝座的笑容唯独在和炼狱杏寿郎战斗时,才会打从心底里活跃在脸上,也只有这时,他仿佛才有点像人类,拥有七情六欲。&esp;&esp;而现在不笑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杀红眼的修罗,杀死如暴风般蔓延,“不亏是那家伙爱的人,一样都是讨厌鬼!”猗窝座对着炭治郎讽刺。&esp;&esp;炼狱杏寿郎:“嗯?!”&esp;&esp;灶门炭治郎:“诶?!”&esp;&esp;嘴平伊之助:“什么意思?”&esp;&esp;我妻善逸提取了最重要的信息:“炭治郎你有大嫂了?!!!”&esp;&esp;我妻善逸的爆炸性发言凭空击中战斗中的炭治郎,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猗窝座的拳头锤到。&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