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时刻保持清醒,一时不慎受伤的是她自己啊,之前也就罢了,不管是不是误会,她都只是和蓝忘机有婚约罢了,随时可以从中抽身。
可是这一次怕是真的要出嫁为人妻了,自此夫妻敌体,荣辱与共,若是再满身伤痕,如何能从中抽身呢?
清晗夫人眼神复杂,转头看向蓝忘机,沉沉的话语中夹杂着一丝警告。
清晗夫人“含光君,别忘了十七年前说的话,十六年前是被人算计,李氏不予追究,但是以后若要再欺,我李氏护短出名,将嫁出去的姑娘接回来亦无妨。”
李挽歌错愕地看向清晗夫人,张了张口,却在对上她那双近乎至冷漠的乌黑眸子,那声“母亲”终究是没有唤出来,哽为喉中化作一股气息,一句话撑着她今后的人生。
蓝忘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眸子里一片坚定,再次持剑行礼,没有半分犹豫。
蓝湛(字忘机)“是。”
清晗夫人“既如此,挽歌。”
清晗夫人看着蓝忘机,心里有了些许打算,看向李挽歌,出声道。
李挽歌应道。
李珺(字挽歌)“母亲。”
清晗夫人“带忘机去祠堂看看你父亲母亲兄长吧。”
李挽歌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带蓝忘机来拜见清晗夫人,其一是出自礼数,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蓝忘机得到清晗夫人的认可,随后再得她允许带蓝湛去祠堂叩拜。
她满是欣喜,笑吟吟地道。
李珺(字挽歌)“谢母亲。”
蓝忘机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去李氏的祠堂叩拜李珺的父母兄长,要知道一般即便结为夫妻,男子也不能去妻子娘家的祠堂,而他却可以。
他转头看向李挽歌欢快的笑脸,便知道她一开始也是这般打算的,有些惊讶,但随之都化作绕指柔,在他与她的婚后生活中成了一次次不可言说的缠绵,悱恻缱绻。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就转头看向清晗夫人,三行礼。
蓝湛(字忘机)“谢岳母。”
清晗夫人开口吩咐道。
清晗夫人“嗯,去吧。”
两人再次行礼,方才离开。
清晗夫人远远望去两人离去的背影,倒是十分登对,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只可惜当年婚事没能成。
祠堂叩拜
李珺(字挽歌)“你十七年前到底和母亲明哲说过什么,居然能让他们反复提起?”
在去往祠堂的小路上面,平日本该有诸多弟子,今天却是空无一人。
两人并肩而行,李挽歌实在是好奇蓝忘机之前到底说了什么,能让他们反复提及的,虽然她大约能猜出大概,但是她真的很想听蓝忘机亲口和她说。
但是这个人,她都问了那么多次了,都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