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怕是再无一人愿意相信他了。
想着想着,一道不咸不淡的女声冷不丁地就从他的身后传来,吓得他一个哆嗦。
李珺(字挽歌)“怀桑。”
听不清声音是谁的,但是聂怀桑却是凭借一个简简单单的称呼就能听出来是谁,毕竟这世间还真没几个唤他一声怀桑了,折扇一展,水墨丹青映衬暗色兽袍总相宜。
他笑着看向李挽歌,道。
聂怀桑“表姐。”
只是在叫唤之后,看着换下浣花锦绿衫箭袍的女子穿上逶迤在地的长裙,素白衣裙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重重叠叠间颇有一种层次感,好似是被簇拥着向前绽放的花朵一样明艳。
雪白的肌肤上面朱唇轻点,好似是漫天大雪中的一朵红梅,独立于人世间自有一番傲骨在其中,眉眼清冷,甚至还有一丝厉色,衬得她整个人都冷冽几分,容不得靠近甚至是在言语上置喙半分。
他默默腹诽道,这一身杀气凛然的,怕不是要灭了金氏不成,毕竟先李老宗主的死可是有金氏的一份。
李挽歌不知道聂怀桑心中所想,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聂怀桑“多日不见,不知表姐身体如何?”
李挽歌本想点头过后就离开的,听到这句话就歇下了心思,看向聂怀桑,神色微缓。
李珺(字挽歌)“我很好。”
她知道聂怀桑是想说什么,她和金光瑶性命相连,聂怀桑当初是在观音庙的,自然都是知道的。
聂怀桑收起折扇,在手心上面轻轻地扣了两下,心思百转千回,笑着道。
聂怀桑“这么多天表姐都待在陇西,如今怎么到了金麟台来了?”
李珺(字挽歌)“想来,就来了。”
李挽歌自然不会同聂怀桑说明她来金麟台的目的,乌黑的睫毛薄如蝉翼,轻轻颤动着,在白皙的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聂怀桑轻笑着道。
聂怀桑“这么多天,金小公子力排众议给金光瑶举办了丧礼,众位宗主虽然都在金麟台上做客,但却无人为这位旧任仙督行丧礼。”
聂怀桑“人多眼杂总是麻烦,为了金氏旧部,还有金光瑶的旧部余党,百家宗主各有各的想法,唇枪舌剑,各有各的理,各有各的利,真正的事情可都一样得不到解决。”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挽歌,意味深长却又是苦口婆心地劝道。
聂怀桑“表姐,你又何必牵涉其中,来趟这浑水?”
……
聂导……
总之每个人的结局大概都会写上一点,只是聂怀桑的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盛世太平【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