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陆溢阳瞪眼。
霍承光戏谑:“你不是要干我吗?不洗澡?”
陆溢阳:“今天…就干?”
霍承光:“我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陆溢阳点头:“是。”
霍承光手掌按他肩头:“在一起了,我们做点情人间该做的事,是不是天经地义?”
“可是…”陆溢阳只觉无力:“我没力气啊。”
“我有。”霍承光说:“你躺着。”
陆溢阳:“……”
“放心。”霍承光语气温柔,眼神势在必得,指腹在他锁骨上轻抚:“不会让你累着。”
这场性事拖过整整六年的相思和痛苦,拖过兜兜转转的错过和重逢,他一刻不想等。
沉溺于这样的目光,陆溢阳着了魔了,不动声色地想发疯,终于点头。
衣服脱得顺畅,霍承光动作带着虔诚。陆溢阳闭眼,不想看自己不尽人意的身体,直到耳边响起鼓励:“睁眼,你永远是最帅的。”
陆溢阳不好意思地笑。今天这男人太直白,直面他们的关系,直面对人曝光,直面性。他一往无前,无所阻挡。
手术留下的疤痕泛着软嫩的鲜红,霍承光唇按在伤疤上停留几秒。时光无法倒回,他只能珍惜他受的苦楚,连同他的美好,全部珍藏。
看霍承光亲吻伤疤,看他起身脱衣,陆溢阳藏起羞怯,也给他带出虔诚的心。
知道霍承光现在没时间健身,比过去瘦很多,但顶级骨相放哪里都顶级,陆溢阳从他雕刻般的锁骨、宽阔的胸膛一路看到覆着肌肉的腹部,最后看向存在感过于强烈的部位。
今天,这男人将完完整整属于自己。
霍承光自若地让他看,带他去洗手间。很快,宽大淋浴间里热气蒸腾,热水喷洒,指腹游走,陆溢阳不耐地动了动,没话找话:“……帮我洗澡……还是引诱我?”
霍承光的笑声在密闭空间有加成效果,“那么精神,还需要引诱?”
陆溢阳咬牙:“那年飞机上,你带我去洗手间涂药,是不是把自己涂石更了?”
“不是你要我用点力?”霍承光用起泡网把精油皂搓出丰厚泡沫,小心避开他身上结口的刀疤:“要我用力,不得先石更?”
溅起的水花打湿耳垂,霍承光咬住,气音杀人:“我每晚都想…那些鞭痕是我抽出来的就好了。”
无论牙还是话都让陆溢阳高亢,闷潮湿热中勾住他脖子:“装得人模人样,我还以为你……”
“以为我不行,以为我没那么爱你,是吗?”霍承光带着泡沫帮他清理:“没让你感觉到,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陆溢阳唔一声:“…别碰那儿。”
“嘘,我轻轻地。”配合花洒,每当怀中人绷住就停下,吻到他放松。
陆溢阳声音闷:“你真会。”
“把我想的都使出来。”霍承光说:“怕吓死你。”
快速将泡沫冲净,浴巾擦干,把人抱上床,床垫下陷。
不说话,霍承光就专注地撑在上方看他,看得身下人祭出所有定力都没挡住占有欲爆棚的眼神,不敢对视地转头。
霍承光没让他转。
卡住陆溢阳下巴,不再是试探绵软的吻。还说不会累着人,光光一场唇舌侵袭就让人脑中激荡,胸腔发麻。
吻了很久很久。润滑是早备好的,从床头柜取出时,陆溢阳转头瞅了眼,眼睛都直:“…不是涂手的?”
“这都不认识,还说看片了。”霍承光往手心倒油:“教你那么多,我也算你半个老师,今天多教你一点。”
陆溢阳又紧张地夹起来。
“没那么快,等你准备好。”
过程漫长,要用时间来计的话,足足半个多小时,霍承光的手始终很耐心。
冰凉的油变成火热的湿漉,陆溢阳被亲得意乱神迷,难耐中看向霍承光撑在身侧的左手,低喃:“喜欢你的…”
“我知道。”霍承光和他十指交握,压在床上:“你一直看。”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陆溢阳眼神在哪里,他的就在哪里。重逢那日手被门夹了,陆溢阳眼里的痛是真的——想明白后霍承光就羡慕它。不少时候把手伸来,是存心的。
“你还有什么…不知道?”陆溢阳整个人都飘。
“喜欢我手臂,喜欢我搂着你睡觉,喜欢我……”霍承光话不停,手下把人激到惊喘。
在引火上身一事上,霍承光真能拿捏他啊。带上一层楼,还要拱他到下层,一层又一层,那楼通天。
霍承光转移阵地给人极致快活。这次真没像上次那么快,感觉特别经久,陆溢阳求饶:“放开…不要了。”
霍承光压住他推拒的双臂,由他目眩神迷哼出声,比上次还完整地送嘴里。
昏沉中醒转,陆溢阳抬头:“你…?!”
拿起床头备着的矿泉水,霍承光仰头,喉间随水咽动,性感极了。
陆溢阳羞赧到无以复加,低吼一声:“脏不脏啊?!”
“不嫌。”霍承光淡定地好像只是吞水,回头亲了亲他:“现在知道了吗?我爱你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