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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 4050(第10页)

4050(第10页)

“这便是没有看见了。”靖阳侯夫人立时向皇帝陈情:“这只怕是个误会,既然三皇子妃说还有别家公子,他们应当也可为我儿清白作证,容臣妇再问一句苟内侍,可亲眼见过我儿行此歹毒之事?”

苟富贵的表情便有些玩味,垂头出来道:“皇上,奴才只是亲眼见到三皇子伤痕累累地被从洞坑救上来,至于靖阳侯世子如何行凶,倒是不曾见到。”

一直没有出声的慎妃这才皱眉看向皇帝,柔声提出疑虑:“三皇子被害是不假,可三皇子妃指认羽儿,怕是急中错认,还请皇上明察,可不要冤枉了羽儿啊。”

皇帝沉吟片刻,递给苟富贵一个眼神。

苟富贵当即出去,寻来昨日与靖阳侯世子一道的几位公子单独问话,所得皆是去寻九尾狐。

靖阳侯夫人扑在儿子身上,直喊冤:“昨夜要不是底下伺候的来回禀羽儿久久不归,只怕羽儿要困在洞坑彻夜,那蛇虫鼠蚁只怕要把羽儿生吃了去!”

慎妃跟着一叹,起身扶起靖阳侯夫人,又摇摇头看着知意,不赞同地责怪道:“本宫晓得你也心急,可总不能见着谁去过那儿就断定谁是幕后黑手,你心有猜测,也应该先回禀皇上,等查明了,作何惩罚自有定论。可你目无规矩,僭越犯上,擅自打晕世子推下去,若世子有个好歹,你如何担这个责?”

皇帝闻言,放下医案,也朝宋知意投来不悦的目光。

宋知意势单力薄地站在那,身量纤细柔弱,瞬间变成了众矢之的。

靖阳侯世子忍着剧痛,得意地笑了——这个乡巴佬,也不看看他是谁!还想治罪于他?做梦!

宋知意瞥见那肿成猪头还在笑的恶人,气得攥拢手心,恨不得冲过去邦邦给他几拳!但她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乱。

好在昨夜她就命落眉蹲守在靖阳侯世子的营帐附近探查可疑人士,又问霍昔年借了人手,靖阳侯世子行此恶事必有附庸露出马脚。

眼下证据未到,既然不能晓之以理,便先动之以情。

宋知意抬袖揉了揉眼睛,辣椒水熏得她眼眶通红,登时便泛起层层泪光,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哭诉,营帐外有人传话。

道是一进士声称亲眼看到昨日之事,有话要禀。

皇帝挥手命人进来。

来人是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向皇帝行礼请安时道自己姓名是伍怀仁。

宋知意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未见过此人,心底困惑,不明这到底是敌还是友,一颗心不禁高高提起来。

靖阳侯夫人的神情也有些奇怪,一时没有出声。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伍怀仁身上。

伍怀仁行过礼,仍跪在地上,“皇上,晚生有愧。昨日途经郊林,亲眼见到一伙手执利剑的蒙面黑衣人扛着一个大包袱往密林深处走,当时误以为山贼作乱,文弱之身不敢上前沾惹是非,唯恐祸连己身。然今日见到靖阳侯世子,恍然才觉,昨日那伙匪徒里为首的身影正是世子,晚生不敢再有隐瞒,特向您禀报。”

原来是友!宋知意大喜,总算松了口气。

只见靖阳侯世子瞪大眼睛,噫噫呜呜地伸出手,挣扎要坐起来。

靖阳侯夫人脸色不妙,忙蹲身下去听。

座上慎妃的脸色也微微变了,厉声问道:“你可知欺君罔上是什么罪名?”

伍怀仁抬起头,不卑不亢,“我所言若有半点虚假,此生便自断官途,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审视地打量一番,点点头。这个年轻人他有印象,此次受邀来马球会的进士里也确有此人。

适时,落眉也赶了回来,提着一手脚被捆束的黑衣男子,并一口大罐子。

黑衣男畏畏缩缩看一眼靖阳侯夫妇,一个劲儿朝皇上磕头,“请皇上恕罪!请皇上恕罪!都是世子爷叫小的去寻毒蛇毒蝎来,说要给三皇子一点苦头吃……”

苟富贵将那口罐子呈上,皇帝只瞥了眼,便嫌恶皱眉挥手,怒指靖阳侯道:“你自己瞧瞧!”

罐子又被苟富贵拿下来,宋知意后怕地看了眼,便佯装被吓得跌倒在地,再也忍不住地哭诉道:“父皇,就是这些毒物咬得殿下奄奄一息!靖阳侯世子如此胆大包天,今日敢害父皇的亲儿子,明日岂非要谋反了?”

此话一出,四座皆陷入一股死寂。

皇帝脸色铁青,狠狠拍了下桌案。

宋知意也学着靖阳侯夫人先前那般,抹泪哽咽,“可怜殿下昨夜昏昏沉沉,不断梦呓,说母后回来了,母后在朝他招手,要带他离开!”

慎妃听这话,眼睛都瞪圆了,好端端地提先皇后做什么?她急急要开口,焉知皇帝铁青的脸色俨然多了抹肉眼可见的愧疚,斥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慎妃被震慑住,讷讷不敢再言。

底下靖阳侯夫妇莫不如是。

就连噫噫呜呜疯狂挣扎的靖阳侯世子,也缩着脖子不敢吭声了。

皇帝拧眉沉吟,思忖如何作罚为妥。遥想当年,老靖阳侯救驾功勋卓著,又有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

宋知意见此,索性抹了泪,再告一状,“父皇,先前有一回靖阳侯世子出郊外跑马,偶遇儿媳在钓鱼,言辞挑衅,更是放狗恫吓,可见他早已对殿下不怀好意。”

皇帝的脸色更是难看,“此狂徒如此行径,你怎么不早报上来?”

宋知意惶恐地摇摇头,虽有满腹委屈,但也很是懂事地说:“儿媳以为事小,私了便是,父皇日理万机,心怀天下,怎好分神?谁曾想,靖阳侯世子一直怀恨在心……还请父皇给儿媳做主!”

皇帝终究是叹了声,暗道陈太傅选定的这个儿媳真是不错,虽生在偏远岭南,可既有孝心又有分寸,皇帝温和了语气抬手道:“好了,你先起来。”

言罢,皇帝厉色看向靖阳侯夫妇。

靖阳侯自知事已至此,逆子恐要祸连全家,不得不舍了。原本早在昨夜他便要带这个逆子来向皇帝请罪,可惜夫人看着逆子一身伤,死活不准,硬是拖到此刻,本以为亲妹娴妃能帮着扳回一局,岂知三皇子妃有备而来。

短短一瞬,靖阳侯果断跪了出来,叩首道:“皇上,臣教子无方,以至吾儿轻狂犯上,目无尊卑,重伤三殿下,请您赐死他偿还三殿下所受的痛楚罢!”

靖阳侯世子恍惚以为听错,吓得浑身颤抖,忙不迭爬出来要拖拽父亲的双腿。

可靖阳侯面容冰冷,一把将其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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