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那个人招招避开要害,每打一次的力度都不算太重。
就那样生生打了一个多小时。
这不仅仅是对人身体上的折磨,还是一种心灵上的摧残。
果然,几天后又同样出现了挨打的人。
他去石河子公社办事的时候,还听人说起这件事。
说玉石沟大队有三个人接连受伤,还说其中一个是摔的。
他离得远,不知道被打的人被威胁什么,但这三个人,每一个人都不承认自己被打,都说是意外。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他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这样折磨人的方法。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藏起月光的乌云飘散,陆怀野那张狰狞的,沾满了血的脸。
真的是人间阎王,暗夜修罗。
想到这,夏然哆嗦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乔雨眠看到夏然老实了,用眼神示意陆怀玉进屋去看孩子。
随着陆怀玉进屋,陆父陆母也依次走了进来。
陆父穿回了平日里的衣服,再也不是乡下那个穿着粗布补丁衣服的庄稼汉。
乡下那身粗布衣服都盖不住的杀伐气,换上了裁剪合适的西装,更是有压迫感。
他想叫人,却不敢开口,毕竟曾经的他想靠演戏继续下去,而搬家那天,他已经撕破了脸,装都不想装。
说到底,夏然还是怕的。
他只敢威胁陆怀玉,从来不敢真正地逼迫她做什么。
如果真的有那种心狠手辣的魄力,他不会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他惜命,惜的是自己的命。
陆父迈着方步走进这破败的小院子,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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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夏然受宠若惊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
乔雨眠接着道。
“夏然,你不是做梦都想让陆家认下你这个‘姑爷’的身份么?”
“现在陆家妥协了,愿意给你找个工作,怎么,你不要么?”
夏然的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抖。
“要……要的!”
他转身回屋开始收拾东西。
陆怀玉只是轻轻地抱起孩子,伸手探了探孩子的额头。
孩子的高热已经退了,又看到盆里有几个换下来还没洗的尿布片,心里便有了底。
付航说得对,孩子是夏然对付她的武器,他不会让孩子出问题。
屋里的一切她都不想带走,只是抱着孩子离开了。
陆家一行人离开,直接去了乔雨眠家。
家里,乔霜枝已经放好了桌子倒好了热水,屋子里也烧得暖暖和和。
几人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抱着孩子去隔壁洗澡。
夏然倒是会察言观色,一进屋,众人坐下,他立刻开始忏悔。
“岳父,岳母,大哥,当初是我鬼迷心窍,一切都是我的错。”
“求你们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就帮扶我和怀玉一把。”
陆父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没说话甚至没看他。
乔雨眠转向夏然。
“夏然,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
夏然表现得很是谦卑。
“对……对……一切都是我的错,让我说多少遍对不起都行。”
“求岳父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怀玉和萱萱。”
陆父陆母仍旧不说话。
乔雨眠挑了挑眉毛示意。
“认错是不是要下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