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霜枝也跟着掉眼泪,用针在给她针灸。
乔雨眠想了一下,走到陆母面前。
“妈,村头的刘家可能会有陆怀野的消息,如果你能豁得出脸面……”
陆母当即打起精神。
“要是怀安能回来,别说脸面,就算是豁出去我这条命我也无所谓。”
“雨眠,我们现在就走!”
乔雨眠按住陆母的肩膀。
“妈,你不能这样去,这样去什么都问不出来。”
乔雨眠蹲下,让陆母爬到她的背上。
“我们要惨一点,怎么惨怎么来!”
乔雨眠背着陆母,一步一步地从村西头走到了村东头。
平时骑自行车都要十分钟的路,硬生生地走了快半个小时。
乔雨眠累得不行,但还是咬牙坚持着。
陆母也谨记着乔雨眠说的‘怎么惨怎么来的话’哭了一路。
不过她是真情实感地哭,哭孩子丢了,也心疼乔雨眠。
好几次她都偷偷地贴着乔雨眠的耳朵说道。
“雨眠,你放妈下来吧,妈就是爬也要爬过去。”
乔雨眠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又低下腰,把陆母往身上背了背。
“妈,你坚持住,我们就要到了。”
其实乔雨眠做这些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吸引村里更多的人。
从陆家走到刘家,一路上所有的人问她什么她都不回答。
因为她不说话,所以一堆人跟在她身后,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等他们走到刘家门口,刘家院子外面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乔雨眠将陆母放在地上,自己也倒在一边。
她虚弱地喊道。
“刘婶子,我知道你看到了我弟弟,求求你告诉我们吧!”
陆母一想到陆怀安还下落不明,又开始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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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行行好,告诉我们吧。”
乔雨眠嘶哑着声音。
“刘婶子,我妈已经在家哭得站都站不起来,再哭下去命都要没了。”
“我知道你不想管闲事,不想惹祸,但我不是谁家的牛马鸡狗,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门外站了这么多人,乔雨眠又哭又喊,刘婶子终于打开门出来了。
“乔技术员,你昨天来的时候我已经说过了,我没见过你家孩子。”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你就算在这里哭死,我也没见过。”
陆母往前爬了两步,一下拽住了院门外的栅栏。
“刘嫂子,你也是没了儿子的人,应该知道我的痛苦。”
“怀安要是没了,我也不活了。”
“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
乔雨眠一直盯着刘婶子的神色,陆母说这话时,她的头微微偏向一片,目光也不敢跟陆母接触,这就是心虚的表现。
昨天她来的时候,刘婶子也这样心虚过。
而且今天找上门,她完全可以叫喜子或者儿媳一起出来,随便编个理由,而不是这样生硬的拒绝。
之前在大棚干活的时候,还有杀猪吃‘上梁饭’她都接触过刘婶子。
她是一个宁折不弯的女人,做事雷厉风行,说话干脆利落。
从来没在她脸上见过心虚的表情。
乔雨眠在赌,她赌刘婶子一定是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