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套深蓝色的棉袄,可能是没有围头巾,他感觉这脸跟刚才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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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开口小心谄媚。
“你买鸡蛋啊,真不凑巧,这是我在乡下收的鸡蛋,今天去部队家属楼那边,被一个大姐全换走了。”
“她还跟我定了oo个鸡蛋,这下个月的鸡蛋也换完了。”
“我这是没有了,你若是想要,我再找别人给你问问?”
胡东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没有就没有吧,不用了,我自己找找吧。”
女人脸上挂着假笑,让胡东有些不自在。
“我,我走了。”
胡东脚步僵硬地走出大门,红色大门‘咣’的一声被关上。
随着大门的关闭,他的心情也跌到谷底。
做‘钉子’最怕被人现,这次被人现了,至少两年不能再出来跟人。
他没撒谎,老婆要生三胎了,家里经济负担重,否则自己也不会做这种事。
既然已经被看出来了,就没有再继续盯下去的必要,必须回去复命。
冯海平正在办公室里看信,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他拿着炉钩子勾开炉盖子,把这封信扔了进去。
眼见着火舌完全吞噬这封信,将信烧成了灰,他才重新盖上。
“进来。”
胡东打开门,热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好像还掺杂着烧焦的味道。
“冯爷,我……我被人现了。”
冯海平的手一紧。
“曾佩珊现的?”
他冷笑一声。
“现了也不要紧,继续跟就是了。”
胡东更加紧张。
“曾佩贤没现,我跟几个兄弟轮换着从不同的地方盯着,他们秦家至今都不知道有人盯着他们。”
“是……是今天有个卖鸡蛋的跟着曾佩贤上了楼,我去盯着那个卖鸡蛋的,然后被现了。”
冯海平慢慢踱步走回椅子上坐下。
“卖鸡蛋的?”
胡东点头。
“对,卖鸡蛋的。”
他将今天碰到卖鸡蛋的和怎么跟着到了占山街,怎么被现,又怎么脱身这件事说得事无巨细。
冯海平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没说话。
胡东终于知道,为什么几个兄弟都十分怕犯错误,在冯爷面前汇报,实在是亚历山大。
当他觉得自己后背湿透了,这才又听到问话。
“你能确定,去曾佩贤家卖鸡蛋的,就是你在四合院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么?”
胡东眨了眨眼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