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过五个人,却是处处火药味,左云利只觉着一个脑袋两个大,连忙打起了圆场,遥遥一指最东边,“那边,那边,还烦请两位大人多费心。”&esp;&esp;司渊点点头,抱着沈明玉便转身离去,晚风掀起衣袍,瞬息之间,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esp;&esp;【作者有话说】&esp;&esp;剧外采访:&esp;&esp;沈明玉(大声):为什么!不让我!吃东西?!&esp;&esp;司渊(轻笑):辟谷,很难吗?&esp;&esp;沈明玉(小声):不难,一点都不难……呜呜呜&esp;&esp;86&esp;&esp;&esp;&esp;◎最终的目的==◎&esp;&esp;夜色黑的正浓,肃杀的气息却蔓延在城郊禁卫军驻扎地,盔甲碰撞的声音敲击在大地上,响彻整片天空。&esp;&esp;在城中凡人的眼中,这里是禁区,是不可靠近之地,可在司渊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翻滚的黑气——无边的侵蚀。&esp;&esp;一如现在还没有去解决的松山大阵。&esp;&esp;沈明玉察觉出身边男人的气息似乎有些不对,想问,却又不敢问。&esp;&esp;明明一个时辰都不到,先前他们还吵的热火朝天,现在却又“亲密”地搂在一起。&esp;&esp;……&esp;&esp;太过分了,沈明玉心中的自己摇了摇头,十分感慨。&esp;&esp;都是因为这人太好闻,脸长得太好看,声音太好听,总会让“草”把持不住的,毕竟好像也不是那么……&esp;&esp;那么什么呢?&esp;&esp;沈明玉抬头看了眼司渊冷毅的面庞,看见他的眼眸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却又精准定位在面前军队中的某个部位时——&esp;&esp;算了,她大“草”不记小“龙”过。&esp;&esp;这次就原谅他好了,往后还是要多强调几遍不要随随便便控制他。&esp;&esp;“你看到什么了吗?”沈明玉小声问着,词语被风零零散散地吹进了司渊的耳中。&esp;&esp;男人沉默了片刻,先行降落在地上,沈明玉这时看见他的眉头微微锁起,却又一言不发,好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esp;&esp;良久,他叹了口气:&esp;&esp;“我在考虑要不要让你看看,”他拉起沈明玉的手,半附下身,与沈明玉对视,“因为我想我们刚刚因为类似的事情才争吵过,你现在身体不适,我不想让你再难受。”&esp;&esp;听到这话,沈明玉反而觉着内心有些愕然。&esp;&esp;惊讶于司渊竟然在询问她。&esp;&esp;更震惊于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竟然能产生如此顾虑。&esp;&esp;沈明玉握住司渊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有些狡黠地笑了笑:“鉴于你这次很尊重我的看法,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看看吧。”&esp;&esp;司渊微微颔首,随即,一丝神力划入沈明玉的身体中,顺着经脉游到了双目之中,等到少女再睁开眼,整个世界都不再像之前那般。&esp;&esp;这就是……神明眼中的世界吗?&esp;&esp;此时他们正距离扎营地约三十米,周围都是参天的巨树,脚下是青黄不接的草,先前在沈明玉眼中,周围这一切只有一个“形”,可当司渊让她看见了自己眼中的世界时,就连每一片叶脉上都泛着一层美丽的光。&esp;&esp;“往远处看,”男人的声音透过晚风,轻轻落入沈明玉的耳中,“看军队的东南角。”&esp;&esp;眼前的一切骤然放大,万物铺天盖地的从身边略过,而就在视线即将达到驻扎地边缘,进入那边缘时,却是仿佛一头扎入到了浓雾中。&esp;&esp;黑到无法看透一切,仅仅是视线的潜入,便只觉着窒息,冰冷,痛苦……好似死神的衣摆将整片区域都遮掩了起来,而她正是那窥探死亡的好奇人。&esp;&esp;沈明玉只觉着呼吸猛地一滞,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上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可是她还没有看向东南角,仅剩的直觉告诉她那里有着常人难以直面的恐惧。&esp;&esp;可她看不透这层黑雾,比最深黑夜还要厚重。&esp;&esp;司渊察觉到少女的不适,连忙将神力撤回。&esp;&esp;春夜的景色重新回到了少女的瞳孔,一切回归到了正常。而她也如获大赦,不断地喘着气,氧气进入躯体,她从未有如此明显的感受——自己现在还活着。&esp;&esp;很久她才缓过来劲,等到意识重新回归身体时,这才发现自己全身都扒在了司渊身上。&esp;&esp;“我……”沈明玉松开紧握着男人胸前衣服的手,看着那皱成一团的衣襟又缓缓平整,逐渐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只看到了成片的……”&esp;&esp;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咽了口口水,强行将心底的恐惧压了下去。&esp;&esp;“黑气。”&esp;&esp;司渊点点头,伸出手不断抚摸着沈明玉的后脑勺,安慰着她:“还有呢?”&esp;&esp;沈明玉的声音染上一丝颤抖:“不知道,东南角没看到,你就收回了,所以那儿有什么?”&esp;&esp;“一尊神像,那是阵眼,这不像是有人心血来潮带到军队中的样子。”&esp;&esp;少女张了张口,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字,良久,她摸了摸脸,只觉着晚风好像有些呼啸,闷闷地问道:&esp;&esp;“什么意思?”&esp;&esp;司渊没有回答,只是收回了手,站定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沈明玉。&esp;&esp;察觉到了话头落空,少女心中只觉着咯噔一跳,她问错问题了?&esp;&esp;不……&esp;&esp;沈明玉握紧了拳,站起身,眉头紧锁。&esp;&esp;一位修士在凡间能起到的作用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只不过大部分修士因为要了却尘缘才能更好的修仙悟道,不会太多过问身前事。&esp;&esp;可总有那么几个修为不算高,无法同家里完全割舍开的人。&esp;&esp;某种意义上,他们渴望着修为,想要飞升成仙,长命百岁,另一方面却又不能完全不理凡尘,自然有着自己的私心。&esp;&esp;而无论如何,这种私心“传染”到了以纪律为唯一宗旨的军队中。&esp;&esp;不管是什么私心,这都足以覆灭整个王朝。&esp;&esp;于是她听见了自己的声音中有着微微一点颤抖:“所以真的是有人带来,并且藏在那里的吗?”&esp;&esp;司渊点点头:“在一个帐篷的最深处,是士兵的私人物品,很小,一个吊坠罢了,可是这个邪器的做法却很精妙,不太一样。”&esp;&esp;“而且……”说到这儿,他犹豫了一下,但对上沈明玉那坚定的目光,心底的某根弦又好似被触及到了。&esp;&esp;有些事,也不是不能说。&esp;&esp;“而且在你死后,我问了天华的神使为什么是你。他给我的解释是情绪。天下万物皆有情绪,邪器本身模仿的追忆砚就是储藏情绪并且加以控制的神器,只不过天地之间的权能哪有这么容易模仿,所以你是试验品,而这儿……”&esp;&esp;司渊伸手,遥遥一指远处的驻地:“而那应该是另一个试验品。”&esp;&esp;“先前的邪器,哪怕只是接触都会对凡人的灵魂产生影响,可它现在有了目标,你看到的那团黑雾将里面所有的凡人都包了进去,但是只有个别的灵魂上有侵蚀。”&esp;&esp;“至于死去的三名士兵,应该是受侵蚀最严重的三位,也应该是情绪最饱满的三位。”&esp;&esp;听到这番解释,沈明玉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皱着眉头“啊——?”了一声。&esp;&esp;“我是实验……品?”&esp;&esp;满脸不可置信。&esp;&esp;司渊点点头,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esp;&esp;“是,用追忆砚吸收情绪之力,之后改变灵魂,你是第一个活下来的,让他找到了一定的漏洞,所以他们改善的邪器,对于情绪不太丰富的人来说,是近乎无害化的。”&esp;&esp;“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邪器对凡人的影响远远比修士大的多。”&esp;&esp;沈明玉只觉着浑身冰冷,如坠冰窟。&esp;&esp;“因为修仙的人……他们……很多人会修无情道,可凡人中,或者说妖中……很多人还有着丰富的情绪。”&esp;&esp;司渊轻笑一声:“是啊,这是问道巅峰最简单的方法,只要短情绝爱,就能成就巅峰。用少部分人的灵魂损伤换取自己的修为,好划算的一笔买卖。”&esp;&esp;“而天华,可能打算的还不止,因为他要突破天道,而仅凭他自己的修为可能很难做到。”&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