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反手合上门扉的刹那,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按在自己腰封上。云衫外衣的系带在他指尖一勾即散,露出内里月白色的中衣。
“停!”云珩缩回手,立刻喊停,“睡觉就只是睡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宴的眸子在烛光下泛起铅灰色的涟漪,竟透出几分委屈:“你可以要折玉,为何我不行?”
他向前逼近一步,衣襟散乱地露出锁骨。
“果然……少主还是在介意我隐瞒身份的事”。”他的声音突然低软下来,“我保证,往后绝不再骗你……”
云珩太阳穴突突直跳,一个闪身从屏风边溜开,硬是在红木圆桌旁划出安全距离。
“你觉得我们两个早上谁像了?我困是因为认床!”
她咬牙切齿地指着雕花拔步床,“要睡就老实睡,不然——”指尖转向房门,“我们中总有个人得去另要一间厢房。”
花宴见她态度坚决,只得悻悻松开手。
银质腕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静谧的厢房里格外清晰。
“一切但凭少主吩咐。”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像只被主人呵斥的大型犬。
云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赶紧睡,明天还要建房子。”
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利落地翻身上床。
锦缎被褥上绣着繁复的缠枝纹,在烛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这张红木雕花床看着华丽,实际却窄小得可怜。
不出片刻,云珩就感觉到身后贴上
;来一具温热的身躯。
花宴修长的手臂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她的腰肢,将她又往怀里带了带。他腕间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在夜色中格外清脆。
“花宴!”云珩烦躁地挣了挣,“我热,你能不能离远点?”
她的额角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黏在鬓边的碎发上。
身后传来花宴带着笑意的声音。
“醉月楼的床榻本就是这样设计的,少主。”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后颈,激起一阵战栗,“我们这样……不好吗?”
“不好!”云珩猛地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被褥间沾染的熏香让她更加燥热,“请你现在圆溜溜地滚去别处睡!”
花宴不仅没松手,反而传来一阵可疑的轻喘。
但云珩心知肚明。
这不过是血契中正式命令被违背时的效果。
因为她方才用了“请”这样带着请求意味的字眼,结契的兽夫可以凭意志抵抗,但代价是体力的急速消耗。
不走是吧?
那就耗着。
云珩一边擦汗一边暗自冷笑。
横竖她只是觉得热,又不是她难受。
终于,缠在腰间的手臂松开了。
云珩立刻弹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雕花木窗前,“哗啦”一声推开窗棂。
七月末的热浪扑面而来,她贪婪地呼吸着并不凉爽的空气,却还是觉得比方才舒坦许多。
花宴站在床边,虽然因抵抗命令而面色发白,眼中却满是诧异:“少主为何……热成这样?”
“早告诉过你我怕热!”云珩没好气地用手扇着风,汗水已经浸透了内衫的领口,“你赶紧走,走了我好关门睡觉。”
她大概是患了“无空调病”,一时水土不服。
烛光下,花宴的眸光闪烁不定。
最终他还是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口,银铃随着他的脚步发出有节奏的轻响。
房门关上的瞬间,云珩长舒一口气,摇头苦笑。
再这样陪他们演下去,她怕是真能拿下异世界的奥斯卡最佳女演员了。
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世界的夏天,未免也太热了吧?
到底要怎样才能激活自己的灵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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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云珩终于亲眼见证了传说中的“懒哥建房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