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人戏耍,欺骗的滋味,即便是她长大了,再经历一遍仍旧觉得锥心彻骨,疼得她心尖都跟着发颤。
不想给她带糖人可以一早就不答应,为什么要骗她呢?
既然选择和表妹私会,又为什么在这天约她出门?
大大方方承认去见表妹,难道她还会拦着?
沈葶月仿佛陷入了某种怪圈,把自己困进去,初来长安时那种愿意渐渐打开心扉的感觉渐渐消散了。
她仿佛又是孤身一人。
沈葶月忍不住掉眼泪,大颗大颗泪珠顺着脸蛋砸向手背,却被一人指腹抿去。
陆愠声音隐晦暗哑,带着警告:“不许想别的男人。”
沈葶月太阳穴处“突突”的疼,哪还能听得清陆愠说话什么。
她讨厌陆愠,可此时此刻她太无助,无助到竟浑然忘记她伏在陆愠的肩膀上哭,眼看着那上好的绯色绸缎上深深的水痕,她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急忙捂着眼睛朝后退。
此时她像只被人遗弃的猫儿,惊慌失措,脆弱又无助。
陆愠破天荒的没碰她,只是皱起眉看着她受惊的样子。
陆庭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
重要到只是撞见个表妹,就哭成这样?
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渐渐涌上心头,陆愠方才那点难得的柔情顿时消失殆尽,他挑起眉,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肩:“嫂嫂,这里脏了,怎么办?”
沈葶月顺着那如玉的指节看去,那上边全是自己的眼泪鼻涕。她羞愧道:“我给你洗。”
陆愠挑眉:“可我待会儿还要回衙公务。”
沈葶月有点着急,快被他逼哭了。
这个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可经过几次接触,她心知,陆愠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她认命道:“你想怎样?”
陆愠凑近了几分,冷白的指节佻过她耳边碎发,漫不经心道:“瞧瞧你浑身上下,你还有什么能给我的?”
沈葶月被他气得发抖,可如今她心绪烦乱,只想快点配了药回府,只愿他快点结束。
陆愠撩开她腰际下边的纱裙时,见小女娘反抗都不反抗,顿觉没了意味,坏意的将人抱至窗边。
楹窗半掩着,帷幔隐约被风吹出窗外,若隐若现,楼下的行人小贩声层出不穷。
沈葶月的身子被陆愠逼出半截在窗边,她彻底慌了。
可陆愠就是想看她慌,看看她那无动于衷的脸因自己而变得无措,嫣红,靡丽,染上独属于他的情愫。
窗边的纱帘轻轻摇晃,少女生生咬着唇,不敢去思考那惊人的尺量。
乌木香混杂着湿汗的气味织成一张大网,叫她无处可去。
窗外一切如常,窗内活。色生香,浓艳露。骨。
数不清过了多久,陆愠扶着雪肩,才舍得将她的腿放下来。
沈葶月纤细的双。褪控制不住的发软发颤。
她被撞得脑袋发晕,整个人浑噩的朝前栽去。
陆愠大掌将人捞起来,横腰抱在怀中。
沈葶月又恨又愧,垂着杏眸,不愿与他对视。
“我能走了?”少女的声音如莺啼般,带着柔哑。
他抬手捏着她的下颌,微微抬了抬,那双澄澈的美眸便怯怯的看着他,勾他怜惜。
不得不承认,沈葶月的眼睛是极美的,单纯澄澈,可身段又是极勾人的,软硬丰荡,玉。腰生得极细,又纯又欲,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沈葶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男人居高临下,清冷的音色带着卑劣的诱哄。
陆愠外表光风霁月,可行事荒唐卑劣,沈葶月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警惕问道:“什么交易?”
陆愠低头看她,喉结滑动,“拒了陆庭的婚事,跟我。”
“什,什么?!”沈葶月杏眸瞪圆,呼吸都跟着凝滞了几分。
男人俯身的动作虔诚无比,俊美的眉眼仿佛在说着世间最美好的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