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傻,怎么看不出褚朝阳背地里的偏袒。
褚振华起初对他并没有好脸色,看他就跟看胡搅蛮缠的小混混差不多,认为徐盼就是个得知半路加入自己家的弟弟是个根正苗红大少爷后,得要敲出几百万才肯罢休的混蛋玩意儿。
但半路褚振华却跟夺舍了似的,看他也慈祥的笑眯眯地,那种刻薄盛气凌人的架势都收敛了。
这不可能会因为他和朝阳同进同出而改变。
要是朝阳一味地为他出头说话,他甚至会厌恶恶心,连有钱人的体面都不愿端着,直接骂他不要脸。
徐盼能察觉出是朝阳的功劳,但具体做了什么却不清楚。
褚朝阳没有可解释的,话语权向来是靠自己争取的,只要他爹觉着他能担当大任,不违法乱纪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歹活了两辈子,略微出手就是比之前强。
他看问题向来简单粗暴,褚振华无非是不想股权被稀释,话语权都没了。一群野亲戚想着如何接替他,虎视眈眈的,谁看了都不舒服。
这是家里真有个“皇位”等着继承,褚振华需要个孩子,最好还是个能成事的孩子来接任。
因此褚朝阳就没必要去装小学鸡,该咋办就咋办。
他爸开始老了,他可精力旺盛着呢。人总是这样,稍稍流露出一丝腐朽衰老的气息就能吸引来一群秃鹫,随时等着你脑袋一歪就开餐,它们才不会在意食物身前的心血。
上辈子他过得绝没有现在滋润,回国后褚振华就已经累病了,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
褚朝阳并没有一走了之,那会儿他的心态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没有刚回家时能么幼稚。跟老baby做了个保证,接下来人生最好的几年时间全都用来接受社会毒打了,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十场会议,又或者赶场子似的赴宴应酬。
恰逢今年上头有个红投标书,省里要在三年内完成世界性港口建设,关于xx港口的开发就是由褚氏集团牵头负责,褚振华让褚朝阳替自己主持晚宴,自己则在暗处观察。
这一动作就算权利有了交接的迹象,今年不会再有人试着提议重组董事会了。
比上辈子爽得多!
褚朝阳屈膝压住徐盼的腿,那瘦白的腰如白蛇难耐扭动,腹肌绷得明显。他低头吻住徐盼的胸口,虎牙尖尖勾着嫩肉磋磨,轻易就让他哥从嗓子里挤出细细的声,生理性地泪水顺着眼尾滑落。
水声啧啧。
朝阳——徐盼失神几秒,脸颊上抚上春色酡红。见褚朝阳歪头看过来,便挤出个笑,摇摇头抬起手臂搂住褚朝阳的颈背。
褚朝阳感觉到那只手在后背安抚性地轻拍几下,接着一哆嗦,就垂着搭在他后背掐自己指尖了。
妈的,真会勾人。
“盼盼?”
徐盼仰头歪枕在枕头上,眼睫毛已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簇一簇的,鼻翼随着沉滞湿润的呼吸轻微翕动,嘴唇抿着不肯出声。
听到他叫自己才半睁着眼去望他,声音中带着难耐的喘息:“怎么了,嗯,不想了?……不想了那就起床吧。”
褚朝阳向下摸了摸,徐盼惯他的时候是真惯着,啥都不想着就先紧着他来。
他在湿滑的屁股上扇了一巴掌,恶劣地沉声道:“盼盼怎么能么敏感,稍微亲一下就有反应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自己来了?”
“我没有。”徐盼的大腿和小肚子打着细细的颤,把胳膊缩回到他们之间,抵着褚朝阳的肩膀,“都是你亲得了……”
第42章棠棣-肆拾贰双向奔赴的病情
徐盼趴在浴缸边沿,目光无神,恹恹无力地感受着有东西流出。朝阳还不放心的检查确认,在小肚子上揉了揉,弄得他腰又有些酸了。
他真想不通褚朝阳为什么能么紧张。
褚朝阳瞥见他不耐烦了,在身后亲了亲他的耳朵:“哥,再忍忍,洗完澡我抱你出去。”
徐盼侧过脸望他,有气无力的摸了把他的上臂,已经能看出分明的肌肉线条了:“你在我身上使了能么多力气,现在还有劲儿啊,累坏了可就长不了个了。”
这话说得十分暧昧露骨,徐盼却面上坦荡,不以为羞。
“哥。”褚朝阳无奈叫了他一声。
徐盼还不明所以,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毕竟男生还是高一些比较好。要是他十六七的时候能和现在过得差不多,应该能高上几公分。
妈的,羡慕了。
他挨近和褚朝阳比了比骨架,小了不止一圈,瘦弱单薄。他听到褚朝阳轻笑一声,佯装怨怼地锤他一下,抱怨道:“你长能么高干嘛。”
痒,不只是被摸得痒,心里也痒。
褚朝阳咽了咽喉结,垂眸视线一滞,身下的皮肉莹白柔韧,一线嫩色昭示着含苞待放。他虎口落在徐盼的腰处,拇指暗示性极强地摩挲着一片皮肤:“哥,听说怀孕的话会二次发育,再长高一点。”
“啊,真的?”徐盼回头讶异,同时柔顺的放软身体。
“真的。”褚朝阳笑了下,跨过浴缸向外走。
徐盼转过身坐起来,望着他笑道:“那完了,我是男的我生不了。”
褚朝阳擦着头发,顶着一块毛巾:“有个孩子就好了。”
“你想的太远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小孩呢。”徐盼专注地看着他,眼神不解,不大明白褚朝阳为什么会突然说如此不着调的话。
褚朝阳没有再说话,跟伺候太后老佛爷似的照顾徐盼。
“铛铛,香香盼盼。”褚朝阳笑着后退一步,跟献宝似的伸开手。
徐盼一怔,反应了几秒才笑了下,欲言又止。他觉着他可以问褚朝阳原因,因为他们已经睡了,因为褚朝阳说过最爱他,他应该有点资格问吧。
如果归结为男性的繁殖欲,这就太侮辱朝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