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黎柏华很不爽方咛的态度。
“方咛!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讲话?”
方咛不卑不亢地反问:“为什么不敢?论职位,你是董事,我也是,论长幼尊卑,二叔公,你有尊重过我吗?既然这么看不上我,又何苦委屈自己跟我合作?”
她揭穿道:“因为你根本斗不过黎雅博,但凡你和你董事会的那些人有这个本事,如今你也不会坐在这张轮椅上跟我说话。”
沈司渝没偏帮任何一方,她没料到方咛如今还肯来找她和黎柏华。
这时候方咛不是应该立刻跟他们划清界限,乖乖乞求黎雅博的原谅才对吗?
毕竟她都因为那天愚蠢的行径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可方咛还是好好地被黎雅博藏在身后,什么事都没有。
黎雅博对她的特殊,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能看出来。
在她看来,方咛今天来找他们,属实有些不知好歹。
沈司渝沉默而探究地盯着今天态度反常的方咛,第一次猜不到方咛究竟想干什么。
还是说她是来找她算账的?
然而不是,她猜错了。
“如果你们不想事情被捅穿到黎雅博那里的话——”
一顿,方咛说:“我要二十亿。”
沈司渝一愣,笑了。
“方咛,你不觉得你这样直接开口要钱很尴尬吗?做生意要讲究互利的,我不是做慈善的,你要二十亿,那么请你拿出值得我给你这二十亿的生意来。”
方咛朝沈司渝走去。
沈司渝警惕皱眉:“你干什么?”
方咛不语,抓上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这个孩子值得吗?”
沈司渝睁大眼。
在方咛镇定的目光中,她的表情逐渐狰狞。
“是那天在会展中心——”
胃里泛起恶心,有的话,甚至她都说不出口。但黎雅博就是做了,和他年轻的继母。
她和黎雅博因为利益走到一起,他对她没有爱情,他有信仰,他不愿意碰她,可她依旧自信,自信他身边不会有比她更好的联姻人选。
那天她给他下药,她以为他会屈服。
可他当时只是平静厌恶地看着她。
无论她怎么做,都没办法让他服软,也没办法凿穿他那颗心。
沈司渝脸色煞白,对黎雅博的不甘,对方咛的妒忌,而更多的,是她身为沈小姐的挫败。
像是为了故意恶心沈司渝,方咛刻意说:“这都是托沈小姐你的福,没有你那杯酒,我又怎么能怀上黎雅博的孩子?”
“……”
沈司渝的表情难看至极。
黎雅博的孩子?
并不清楚那天在会展中心具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黎柏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两个人真的大胆不要脸到如此地步。
黎柏华破口大骂,骂他们恶心,骂他们有悖人伦。
方咛不理会,甩开沈司渝僵住的手,指向墙壁。
在一墙之隔外,是海浪阵阵的维多利亚港。
“二十亿对你们来说不过就是对面浅水湾的一套房子,他黎雅博的孩子,难道还值不了这区区的二十亿吗?”
“如果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能拿到的何止是二十亿,二叔公,沈小姐,你们是生意人,应该会算这笔账。”
这样说着,她漂亮苍白的脸上同时露出一个乖顺的微笑。
沈司渝和黎柏华对视一眼。
他们不得不承认。
因为黎雅博,方咛的勒索成功了。
孩子既然是黎雅博的,那么无论如何,他们都不能让孩子出生。
不过沈司渝还是不明白。
“方咛,我有点看不懂你,既然你清楚只要孩子生下来,你以后能拿到的绝对不止二十亿,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
“一旦你把孩子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