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赶路时,严道之忍不住的边走边回忆带着小汐回长山村时候的事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很多事情,要是留在杨明汐身边,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机遇呢?
走到第七天,路过一个叫“柳溪镇”的小镇。
镇上正闹哄哄的,说是昨天来了队边关来的商队,夜里遭了劫,死了好几个人,剩下的人带着伤在镇口的破庙里歇着,没人敢靠近。
严道之听到“边关”两个字,脚步顿住了。
现在自己所处的地方,边关不就是西北吗?那边可是陆家的大本营,他犹豫了片刻,便朝着镇口走去。
破庙里果然挤满了人,血腥味混着草药味扑面而来。几个伤重的躺在草堆上,哼哼唧唧地疼,没人敢碰——怕沾上身家性命的事。
严道之皱了皱眉,直接走过去:“我是郎中,我来看看。”
有人半信半疑地让开。
道之蹲下身,刚要给一个断了胳膊的汉子检查伤口,那汉子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里红血丝直冒:“先生!您救救我们头儿!他……他快不行了!”
严道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庙角落里躺着个中年男人,胸口插着支箭,箭羽还在颤,血把身下的草都浸透了。
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这伤太险了。箭头怕是伤了心脉。
严道之没敢耽搁,掏出银针先封住他几处大穴止血,又要解箭,手指刚碰到箭杆,那男人忽然睁开眼,死死盯着他,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含糊的字:“陆……陆将军……摄政王……信……”
陆将军?是陆家哪位主子?但摄政王,他知道的南陵国就一位摄政王,陆锦棠,他的徒弟杨明汐的夫君。
严道之心里一紧:“你说什么?信在哪里?”
男人张了张嘴,没再说出来,头一歪,没了气息。
严道之的手僵在半空。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庙门的呜咽声。他看着那男人圆睁的眼睛,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边关,是不是出事了?
他站起身,环顾四周的商队成员:“你们是谁?从哪个边关来?陆将军怎么了?”
没人敢答。
刚才抓他手腕的汉子低下头,声音颤:“我们……我们是给陆将军送药材的商队……半路上遭了伏击……那些人不说来路,只问……只问我们是不是陆将军的人……”
药材?严道之想起自己要找的“活脉膏”,又想起陆家人在边关的处境。伏击的人是谁?是前朝余孽?还是……朝中有人不想让陆将军好过?
他正心乱如麻,忽然听见庙外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很轻,很模糊,却清晰地钻进他耳朵里——
“神医,你是汐姐姐的师父吗?……”
严道之猛地回头。
一个小伙子站在庙门口,看着他,眼神里亮晶晶的,还有一种他看不懂的慌张。
小伙子又轻轻唤了一声,带着哭腔:“神医……是你吗?……我在三姐的房间里看到过你的画像,我是杨明清。”
这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人对着他说他是杨家人,小汐的家人。
严道之顾不上再问商队的事,几步冲过去拉住杨明清,手都在抖:“杨明清?小汐最小的弟弟。”
杨明清点头,拉着严道之走远了一点,“严师父,西北不安全,你赶紧回京城吧!还有,当今二皇子不见了,京城氛围也很紧张,你在外不安全……”
严道之打断杨明清的话,“你三姐现在在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明清噎了一下,“我偷着跑出来找我三哥的,他和陆家七将军在这边戍守边疆,结果我就现了这些异样,如果你要回京,帮我带一封信回去给我三姐。”
严道之点了点头,“你有马匹和银钱吗?我有急事,要快回京!”
杨明清指了指远处拴着的马匹,拿出自己的荷包,还没来得及说话,手里一空,严师父已经朝着马匹跑远了。
杨明清:我所有的银钱啊?
杨明清的惨哭声碎在风里,像刚化冻的冰碴子,又软又涩。
严道之把荷包塞进怀里,余光瞥见地上那具插箭的尸体,还有商队成员们缩着肩的怯生生模样——这些人怕是被吓破了胆,再问也问不出什么。
塞荷包的手突然摸到怀里的布娃娃,严道之迷糊了:“自己走的时候,明明把这个布娃娃放在念安的身边了,现在怎么会在自己怀里?”
严道之没来得及多想,刚走出破庙没两步,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咚咚”地踩在刚放晴的泥地上,带着一股狠戾的杀气。
严道之脸色一变,拽着马匹往路边的灌木丛里钻,同时回头看——七八匹快马奔来,骑手都蒙着脸,只露着一双双冷硬的眼,腰间佩着弯刀,马鞍上还挂着沾血的箭囊,正是昨夜伏击商队的路数。
“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为的骑手低喝一声,声音粗哑,带着刻意压低的闷响。
严道之捂住马儿的嘴,贴着马儿的耳朵轻哄:“别动,也别出声。”
灌木丛的叶子刮得严道之的老脸,疼得厉害,可他也不敢动——那些骑手的刀正挨着灌木丛扫过去,刀锋划破叶片的“沙沙”声就在耳边。
好在骑手们似乎认定商队的人藏在破庙里,翻了半晌没见人影,又骂骂咧咧地往镇外追去。直到马蹄声彻底消失,严道之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严道之一怔。他正走神,破庙里忽然传出几声闷哼。
严道之心里一沉,悄悄摸回去看,只见刚才还缩在角落的商队成员和杨明清,却转眼都不见了身影。只有之前断了腿的男子和胸口插着箭的那中年男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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