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拉身体僵直,脑海里一下浮现出因为打翻了花瓶,被德雷克打到浑身都是血的雌侍。
他只觉得耳朵嗡嗡直响,眼前一阵一阵发黑,“扑通”一声就跪在了瓷片上。
“你干什么,这是能跪的吗?”
安瑞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一个箭步把那雌虫拉起来,拽他的裤腿:“我看看,扎着没有。”
诺拉瑟缩着身子往后躲,身体还带着些不受控制地颤栗:“没……没有,诺拉不敢。”
“别动!”
诺拉浑身一抖,立刻就不敢动了,站在原地任由安瑞把他地裤腿卷上来。
果不其然,膝盖上被瓷片划了两道口子。
安瑞眼前黑了黑,恨不得给刚刚的自己两个耳光。
明知道小雌虫敏感多思,他怎么敢说那么模糊的句子啊。
“能不能走,我扶你去沙发?”安瑞小心地抬起头,看着诺拉。
“可以,不用扶的。”
这点小伤,他平常都不放在眼里。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诺拉健步如飞,蹭蹭几下就走出了厨房。
安瑞吓得连忙跟在后面,想扶又不敢扶:“你慢点。”
“阁下……”
这已经是诺拉第五次试图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安瑞头也没抬:“闭嘴,坐好,不许乱动。”
诺拉只好第六次别别扭扭地坐回沙发上,看着尊贵的雄子往他膝盖的伤口上抹药。
“真的没事,这点伤明天就好了。”诺拉低着头嘀嘀咕咕。
安瑞瞪他一眼,用棉签使劲按了一下伤口,果不其然听到了吸气声。
“这叫没事?”安瑞把棉签扔进垃圾桶,抬手给了诺拉一个爆栗,“以后不许动不动就跪,尤其不能往碎瓷片上跪,听见没。”
“是。”
雌虫小心翼翼地看着安瑞,一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抱歉阁下,诺拉……诺拉把您的碗打碎了。”
那只打翻了客厅花瓶的雌侍被德雷克用鞭子抽昏过去之后,又被关在地下室三天三夜,滴水未进,最后是被虫拖出去的。
虽然他隐隐感觉到,面前的雄虫不会那么折磨他,但依然忍不住紧张。
“没事,下次注意就好。”安瑞轻描淡写地安慰了一句,从网上找出几套瓷器,“你来看看喜欢哪种,纯白的,还是带点小绿花的?”
诺拉不可置信地看着安瑞。
自己打碎了那么多碗,就算是他和雌兄生活的时候也免不了被狠狠训斥一顿,雄子居然就这么轻轻放下了?
“除了正常的碗,还得给你定个大碗,省得每天抱着锅吃饭。”安瑞挑出一个白底带蓝花的盆,“这个咋样?”
诺拉红着脸:“我可以喝营养液的。”
“有饭不吃,喝什么营养液!”安瑞瞪他一眼,“我刚刚问你的话你听见了没,别回家住了,就住我这吧?”
诺拉脸色微变,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衣角。
虽然早就猜到了雄虫的意图,但诺拉还是没想到,雄虫会在今天晚上就要他。
听说第一次会很疼,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撑下来。
而且老师还说,一部分雌虫成年之前就具备了怀蛋的能力,万一他怀上了虫蛋,还能继续上学吗?
要是不能上学,他还怎么考军校,进军部……
“怎么了,是由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还是说要通知家虫?”
安瑞一句话就把诺拉拽回了现实。
只要雄虫一句话,就能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如果他敢反抗,他,甚至他的雌兄都会被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