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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也没有回府。”

梅砚山静默一会儿,才回到座位里:“小皇帝那边有消息了么?我们安排的人可有找到踪迹?”

“还未有寻到,梁道玄行事诡诈,一时不好张扬巡访。”

梅砚山冷哼一声:“此人之鬼蜮多诈,你我早已领教,不张扬是对的,免得先机反落下风。洛王那边也是无能,指望一心坐享其成之人眼下是不行了,还好我已有后招……小皇帝一直躲,又能躲到什么时候?到时皇帝不露面,就已人心大失,待此时,推举新帝稳定朝局与天下,也是你我宰辅之职。待到新帝继位,就算小皇帝活着回来,真也是假,自有名目等待,无需劳心……不过原本若是宫中有所内应才是最佳,沈宜自然不是上上人选,可如若他已与太后离心,那情况又是两说……”

仿佛自言自语说完,梅砚山忽得抬头略有惊异之相:

“莫不是他已经……”

梅砚山没有说出后头的话来,只满面狐疑又惊诧地望向自己的学生。

没等徐照白回答,书房紧掩的门扉外,有仆人回话的声音响起:

“禀老爷,外面有人求见老爷和徐大人。那人不肯讲自己何来,只递来名帖。”

徐照白打开门,接过名帖,双手递给梅砚山,只见老师看完后,先是错愕瞪大双眼,随后仰天而笑:“苍天助我……苍天助我啊……”

说罢,他将名帖递给徐照白,徐照白也是一惊,而后道:“学生去看看究竟。”

“快去快回。”

徐照白离了书斋,到会客的小厅,内中只站着一人,披着厚厚的黑绨斗篷,待他关掩好门扉,那人方才缓缓摘下,显露真容。

正是今日太后宫中所见的宋福民。

“宋大人深夜来访,无奈恩师身体不适已然休息,不知能否与我交知一二?”

“宫中耳目多杂,今日并非宋某不肯告知,而是多有无奈,还请徐大人见谅。”宋福民没了白日里宫中那般端着的模样,陪着略有谄媚之意的笑,恭敬行礼。

徐照白倒不紧不慢请他就座,让茶。

宋福民略显急切道:“小人出宫不便,虚礼且免。”

“拜帖所言,宋大人愿意告知沈宜去向与宫中情形,可否属实?”

“我自诚心。”宋福民起身行礼,复又坐下,“沈大人确实是已被太后收监。”

“敢问为何?”

徐照白并未显现出太多的讶然,问过后反倒给自己起了盏茶,细细品过,再看宋福民的眼睛等候答案。

“太后责怪他安排不当,至使陛下……大驾失踪。”宋福民语速却要比徐照白快许多。

“可我记得,沈宜的安排正是让宋大人伴驾,怎么宋大人却无恙归来,不见陛下呢?”

“我只是传信之人,不知情形具体如何,国舅大人也不肯让我多知,我冒死带回传话,太后自不疑我心忠,然而沈大人处……太后责怪其安排,沈大人也一问三不知,心急之下,太后问责,又疑心安排此行的沈大人与歹人恐有勾结,谁知沈大人为了脱罪,竟将罪责归于我身,好在太后明察秋毫……”

徐照白略微沉吟后,竟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该恭喜宋大人才是。”

他言语中恭喜宋福民取而代之的意思再清楚不过,然而宋福民却无甚喜色,只蹙眉摇头:“然而沈宜终究侍奉太后已久,经盘问几句,太后已略略消了疑心,只是我与沈大人,终究是因太后之前对峙时,言语冲撞有了敌对之意,若沈宜官复原职,莫论我的内侍官职,怕是性命都要交待了……徐大人恐不知情,沈大人与国舅爷可是联手连自己亲生父亲和血亲兄弟都杀害的狠厉之人,我安敢坐以待毙?唯有前来求告,此时帝京可救我之人,也唯有梅宰执与您了。”

徐照白心下大惊,面容未有变化,他不愿透露太多,担心宋知晓更多事宜,只道会有说法,请走宋福民。待宋福民一离去,自小厅后壁通道之中,步出了仿佛老态都已尽数回春的梅砚山。

二人之言,他已全然听入耳中,不住道:“天助我也!”双手搭在爱徒肩上,朗声而笑。

第138章阴晴众壑(六)

内侍省监牢的潮闷与压抑伴随低低垂死的苦吟,弥漫在无比压抑的甬道之中,厚厚稻草所散发出的霉味直直往人的鼻孔里钻,许黎邕忍不住蹙眉咳嗽,然而徐照白却面色如常,跟随领路的太监,朝更深处走去。

“二位大人,沈……大人就在里头。”

领头的小太监似是不知用何等称呼才算正确,犹豫许久,说出的还是之前的称谓,说罢又觉得不妥,可说出的话也收不回来,尴尬立着,半晌,见徐照白示意,赶忙如逢大赦行礼跑退。

“沈宜,我们二位奉梅宰执令,来问你些话。”

许黎邕轻咳两声后率先对着牢笼中的背影发话。

沈宜的背影缓缓转过来,许黎邕和徐照白在看见他布满伤痕的脸时都吃了一惊,可转念一想,墙倒万人推,破鼓万人捶,沈宜在高位时得罪了不知多少人,眼下一时失势,希望他不好的人只怕比好的多,也怪不得宋福民这般紧张。

“罪人见过二位大人。”

沈宜缓慢起身行礼,略有踉跄,但仍旧像是旧日风光无限的内侍省大太监,没有半点拖沓。

徐照白不论对谁都是有礼有节,气度平和,他示意沈宜且快坐下,关切道:“太后之责尚未有定论,于宫内规制或是国家法度,内侍省都不应先施以刑惩,我会面呈太后今日所见,水落石出之前,沈内侍的公道还是要有的。”

许黎邕即便跟随徐照白多年,此时见之谈吐,仍是内心钦敬不已。

沈宜平静道谢后,又开口时声音却多了一丝戏谑:“徐大人公正严明,罪人心存敬畏,然而为带罪之身开罪即将手握内侍重权之人,即便是大人您,也得不偿失,还请慎之又慎。”

话中之意,徐、许二人对视之后都了然于心:想必是宋福民担心沈宜重见天日,与自己势同水火,再回内侍省头把交椅,不免要报复,不如借着太后问罪,先下手为强。

“事非曲直,不是徐某一人之口能言之凿凿,沈内侍之罪,自有太后定夺,徐某身为人臣,唯有听令一心。”徐照白声音柔和,但所陈之言却掷地有声。

但沈宜仿佛不领情只看着他道:“敢问今日,可是太后懿旨令二位大人前来?”

“大胆罪人,如何质问我等?”

许黎邕性情急躁,当即扬声。

徐照白心中叹气,知晓这等心虚,沈宜如何看不出来?无奈梅砚山有令,他不能独自前来。这样九族之上悬有利剑的事情,梅砚山自然不会轻信任何一人,自己也不例外,许黎邕虽是办事非有大能,但好在多年衷心,且足够直来直去不好隐瞒,今日探问,如若自己有何不妥,许黎邕或许不会心生疑窦,可一五一十告知梅砚山,老师自然可以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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