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言沉默够了两下没够着,再次双手揣兜,脸侧向一方去,冷飕飕的。
静了不知多久,她忽然回过头,仰脸盯面前某人。
“你戴。”
那对猫耳就在顾知宜背过的手里松散挂着,听到她这话轻微勾紧。
贝言一瞬不瞬,淡淡重复一遍:“顾知宜你戴。”
客厅秒针在响。
许久,顾知宜歪头,泄出一丝轻浅气音,随后向她颔首向她俯身,抬睫盯她,眸底碎光划过,仿佛营业状态。
“好吧~就做一回你的猫。”
…那对猫耳还是出现在顾知宜头顶,贝言戴的,貌似戴的并不对称。
她戴好后倒是怪满意的,虽然还是一样冷冷淡淡。
顾知宜背过手,垂目问她,“那么,接下来要做什么?”
门框是方寸之地,那点雾色光芒除了平添暧昧缱绻,没有任何照明的作用。
过近的呼吸很容易就会被它烤透。
…贝言在他的苦咖啡气息里开口:
“散步。”
默了默,顾知宜撤开些距离说行。她揣着手走到玄关那里,速度利落,醉了点也不影响专注。
“钥匙。”顾知宜在后头关灯提醒。
“你带。”她拉开门径直出去。
“嗯。”他停了下,又提醒:“外套。”
回应他的,是贝言径直按电梯的声音。
…顾知宜关掉家里的灯走到玄关处带钥匙,知道她没带外套,从衣架取下自己的外套。
那旁边挂着贝言那会儿回来的时候脱掉的外套。
顾知宜没拿那件。
“来了没。”
电梯那里,某人远远在催。
“嗯。”
顾知宜关上门。
…
凌晨的马路格外静谧,除了树叶作响的声音,世界好似短暂被黑夜隔离。
马路两旁随处可见贝言的生日应援,贴了她的照片和应援口号浅蓝应援色,上面写有粉丝对她的祝愿。
于是走在这里,就仿佛一脚陷进这世界对于贝言最盛大最直白的喜欢里。
当事人贝言正套在白色外套里,对她来说大出不少,她双手一揣,活像个立起来的米袋。
“今天生日宴去了很多人吗?”
“嗯。”
“过得很有趣吗?”
“嗯,差不多。”
“蛋糕好吃吗?”
闻言她向身侧上方看去,看夜风吹开顾知宜的头发,而顾知宜接着问下去,远望路前方。
“和我做的比起来呢?”
贝言瞥他一眼,拧眉。
她没吃过顾知宜做的蛋糕。
她觉得顾知宜记错了八成。
因为醉意,她说话还是有些缓,“你问好吃,是指今天生日宴上的蛋糕吗。”
她说:“没吃。”
顾知宜:“为什么?”